自个不肯露,偏成天盘算着他们儿子儿媳手里有多少攒积,啧!
他们手里是有点,可这办酒席要借银钱也是肯定的,有了这两吊银子,吴氏心里也落了定,笑着应了,又好一番好话不要钱的冲老袁氏一通彩虹屁。
老袁氏不耐听她这些场面话,逮了个话音空档就开了口,“时候也不早了,都回去睡吧,老二媳妇,明儿起早过去忙活过看天记得赶紧回来,别让人等。”宋氏起身应了,“诶!娘,儿媳记下了。”
吴氏跟着也起了身,状似好奇得接了一嘴,“娘明儿有啥要紧事吗?吩咐儿媳就是了啊!二弟妹他们忙着建房哪得空啊!”
老袁氏看了她一眼,道:“为棕哥儿的亲事,你们姨娘那里来了信,说是有眉目了,明儿来家细说。”
吴氏一听原来是为这个,那点着紧也散去了些,棕哥儿这孩子翻了年就十八了,本也是该说亲了。
她还想着二房忙着建房子,这年前是不得空给棕哥儿说亲的,不成想,娘这里给上心着呢,她就知道,娘偏疼二房!
不过想想也有些期待,姨娘凭着一张嘴会说又好同人打交道的,硬是半路做起了媒婆的营生,就这一两年隐有了些名声,多了路子,端看她这次给棕哥儿说得亲咋样,要真是顺当,那往后家里的孩子们就都好了,有个当媒婆的姨奶奶,还怕说不上好亲嘛?啥好人选姨娘不得先紧着自家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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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有渡口在,大风集如今跟一个小镇也没什么两样,除了一条长长的街市外,还有两片住宅区。
其中,邻着河岸的皆是一幢幢的宅子,住在这儿的,那都是集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打头挂着丁宅两个字的门匾的两进宅子便是丁福光在此的住处。
他也不止这一个宅子,祖宅算是在城里的,他老母亲和家小都住在城里。
丁福光年轻时遭的罪,这上了年纪,老寒腿,每到这冷天,就不好过的很,每晚那都是要用热乎乎的水好好的烫一烫脚,将经络都烫暖和了,那才能好睡的。
眼下他便一边烫脚一边听堂弟丁亮达说着今儿打听到的情况。
他微微挑了挑眉,下河村李氏?说起来,倒还同他沾了些渊源呢。
就李家这情况,世代耕农,清清白白,刚分了家,兄弟姐妹五个,父母也是老实本分的,听着倒还没什么不好的。
丁福光的眸光微深,眼神落在脚上出神。
他努力了大半辈子才有了如今这份家业,可惜,祖宗不荫,他的两个儿子都没有他这份坚毅和魄力,守成不足,创业更是不行,唉。
这丫头说话做事一股子不符合年龄的沉稳,比少年时的他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看来极是有意思,觉得合眼缘得很。
他看人的眼光错不了,这丫头,是个聪明孩子,定能担得起事,好好教导一番,不说奋进,守成定是没有问题的。
幼子年岁与她相当,倒不失为一门可议之亲。
不过这事也不宜操之过急,他且还得看看再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