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方立夏急匆匆地给她打了个电话:“和阿程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还没有和好?”陶然有点摸不着头脑心里泛上一股莫名委屈:“方师兄看冯征程压根没有和重修旧好意思为什么们都这样以为?”方立夏吃了一惊:“什么?看到他这一年来样子人都会这样认为。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或者他没找到以前是这样想”陶然觉得自己鼻子酸溜溜起来“现在他找到了觉得不过如此就放手了呗。”“不可能在家等有事情和说。”方立夏说着挂了电话。方立夏行色匆匆地出现在陶然面前拉着一个行李箱边进门边抱怨:“刚从北京回来连家都没顾得上回有没有吃得都快饿死了。”陶然翻箱倒柜给他找了碗泡面泡好递给了他方立夏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显然是饿得狠了。“去北京干吗了?”陶然好奇地问。“谈了个大型游戏代理这次过去签合同。别说事了,”方立夏几口面条下肚这才缓过劲来“不知道怎么搞阿程电话一直不通下了飞机以后打了好几个了。”陶然想起田苏苏下午说话不由得心里咯噔了一下:“再试试。”手机里依旧传来甜美却单调女声:对不起您拨打号码不在服务区。“可能手机没电了。”陶然忽然想起那一天也是这样冯征程手机总是关着没有任何消息难道说这次又有什么事情又要发生了?方立夏犹豫了一下说:“可是在登机以前接到阿程电话他说了一些很奇怪话。”“什么奇怪话?”方立夏想了想说:“他让好好照顾他可能要出远门有可能不会回来了。”其实冯征程不止说了这些。方立夏想起那个电话到现在还是觉得莫名其妙:冯征程郑重地把小师妹托付给他如果方立夏喜欢陶然话尽管放手去追他知道陶然对他也很有好感这样总比把陶然交给莫名其妙冒出来人要放心。就是有一点如果追到了一定不能再花心了不然他不会放过他。“可能真去美国了他都耽误了一年了现在出去也很正常。”陶然故作镇定地说心里沮丧却越来越明显。“怎么可能阿程如果出去了一定会叫上们好好聚一聚这么多年朋友他要是这样偷偷摸摸出去和阿春飞到美国去揍他。”陶然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帮查个ip地址吧。”她打开电脑调出了所有和陶渊明聊天记录“可以查出来吗?”方立夏一边看一边说:“对方没有上线有点棘手。”“不是传说中黑客嘛看起来不够黑最多算个灰客。”陶然嘲笑说。方立夏叹了口气:“阿程也老是这样说看来们两个人还是心有灵犀。不过和们这种电白都没有办法沟通。”说着陶然就看见方立夏在电脑上调出一个她从来没有看到过界面十指翻飞在上面输入了一大串命令看得她眼都晕了在十五分钟操作加上两个场外电话后电脑上出现了两个ip地址陶然刚想去拿笔记下来却听见方立夏疲惫地揉着眼睛说:“不用记了这两个ip都很熟悉一个是家里一个是阿程自己公寓。这个陶渊明就是阿程。”正文-冯征程消失三天了。陶然终于知道了那时候冯征程心里是什么滋味那种任上天入地也没法找到人滋味那种不能活生生感受到他存在滋味她觉得她一天都不能继续忍受下去一想到冯征程就是这样找了她整整一年她心里忍不住象刀割样难受。她很后悔如果那一天在梅山能鼓起勇气问问清楚会不会事情就会变成另一个样子。工作时候还能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可是一旦陶然下班回到家铺天盖地思念席卷而至房间里四处都充满了冯征程气息。他买cd他杯子他陶渊明他万里征程都像蚕丝一样包裹着她变成了一个茧缠得她透不过气来。她象得了强迫症一样不停地去翻看冯征程在论坛上帖子去看和陶渊明聊天记录。她最后发那个帖子早已经翻页论坛上几个熟识“哥是才子”“很忙”都发来私信问她是怎么回事她只能回复请他们有消息务必告诉她把手机号码留给了他们。有时候陶然翻看到陶渊明最后一天聊天记录看到那几句话她都忍不住想哭。那天他和陈安宁真相是什么她已经不想再追究了现在她只想找到他告诉他其实她一直很爱他从他无赖地接近她到他强硬地撬开她坚硬外壳再到他用他甜言蜜语为她重建了一个家。在逃避他一年多时间里她不知道花了多少力气才能在重见他那一刻做到面无表情淡然自若。方立夏每天打电话来他把冯征程所有能去地方都找遍了问了银行里人也都说不清楚说是他把工作暂时都交给了另一个下属估计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来上班。问了冯征程父母两个人都语焉不详方立夏也不敢说得很清楚怕他们着急。钱景在n市最后一天打电话来约陶然见面陶然根本没有心情借故想要推辞钱景声音听起来有点犹豫:“其实有个事情不知道该不该和说。”“什么事情。”陶然心不在焉地问。“和那个冯行长很熟吗?”陶然一下子惊醒过来:“这两天和他们银行谈合作有什么关于他消息?”“他第一天和们把合同签好以后后面几天都不在了接手是他一个副手是冯征程一手带起来有时候聊着聊着就很忿忿不平说有人打击报复他领导有本事人就要被人嫉妒还说他领导要是早离开这里就好了。”钱景回忆说“如果和冯征程熟话想还是告诉一下。”陶然一下子脑袋发涨连怎么和钱景告别都忘记了坐在椅子上一阵阵地发冷连田苏苏走过来都不知道。“小陶怎么了?脸这么白要不要去看看病?”田苏苏拍了拍她肩担忧地问。陶然张了张嘴忽然发现自己都害怕得一下子发不出声来她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嘶声说:“田经理冯征程是不是出事了?”-陶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田苏苏话不断地在脑海里回放:“是冯征程出了点事情。”“别担心们几户家里长辈都在想办法应该会没事。”“他走时候就是怕会担心叫一定不要告诉和立夏。”……回到家里陶然就发起了高烧连日来担忧已经让她身体吃不消这最后消息成了压垮她最后一根稻草。她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似睡非睡似醒未醒。恍惚中仿佛看到冯征程懒懒地站在她面前扬着眉痞兮兮笑容挂在他嘴角戏谑地说:“现在相信了吧就爱一个其他谁都不爱。”陶然含着泪想走过去拉住他可是却发现自己好像被什么绑住了一样怎么也走不动她只好点点头再使劲地点点头:“嗯相信了快回来。”冯征程嘴角笑容更深了:“现在后悔了吧对这么冷淡以后还这样不?”陶然摇摇头高兴地笑了:“后悔了快回来一定会对很好很好。”冯征程笑容忽然淡了下来摇摇头:“不行了要走了说不定以后就不回来了好好保重。”陶然拼命地摇头:“不行阿程谁都不要就要。以后一定相信回来好不好?”可是冯征程还是摇着头声音越来越轻身影越来越淡“对不起啊陶陶太晚了。”说着眼前身影一下子就不见了。陶然一下子挣脱了那不知名束缚在床上坐了起来只见眼前月光凄清哪里有冯征程影子!-胡乱地吃了点药陶然想着总得为冯征程做点什么忽然她想起了她爸爸也是在n市银行于是就象抓到一根救命浮木飞快地打通了他电话。陶为峰听起来又惊又喜:“小然在哪里?找了好几次都找不到电话也不通。”陶然忍不住问:“到哪里找过?”“去家里找过没找到。”陶为峰呐呐地说“后来还去问了冯征程他好像心里有鬼一样什么也不肯说。”“他不知道去哪里了谁也没告诉。”陶然说“出去散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