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陈嬷嬷连忙跪下:“大夫人,老奴看得真真的,确实是宋小姐双手狠狠推了二少夫人,那双眼发狠,手臂用劲的模样,绝对不是轻轻拽拉,老奴若有半句谎言,天打五雷轰!”
宋白晴双眸一瞪,这老贱货,当真是不怕死,居然敢顶着她话!
陈嬷嬷说完,又补了句:“老奴年纪是大了,但双目清明,看东西清清楚楚,没有任何问题,断不会看错!”
陆清衍暗藏阴郁的双眸淡淡抬起,看向正堂上座的宋白晴,“母亲当真要包庇她?”
宋白晴皱眉:“我不过是想把事情弄清楚,何来包庇一说?”
“那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嬷嬷是我身边的老人,为人勤恳老实,根本没有理由诬陷她。”陆清衍转眸冷冷看向地上的宋思卉,“宋思卉害死我的孩子,母亲若不重重惩处,此事我绝不罢休!”
宋思卉心口破碎,无辜地看向陆清衍。
强硬的态度,让宋白晴有些无奈。
“若母亲无法处理,我便请了父亲来,若父亲不能处理,便请族中耆老做主,再不行,我便赴官陈告!我的孩子,不能白白地没了!”
宋白晴震惊:“衍儿你向来最是知礼之人,怎的一点小事,还要请了合族耆老?还赴官陈告?这不胡闹吗?莫说耆老和官府,便是闹到你父亲面前,都是不成体统之事,怎可如此?”
这简直就是荒谬!
难不成当真被那小狐狸迷得丢了分寸?
陆清衍阴恻恻抬眸:“所以,儿子这不是,在请母亲做主?”
宋白晴一愣:“我,我自是要给你做主的啊”
陆清衍站起身揖了揖礼,“那便,请母亲定夺。”
宋白晴骑虎难下,又瞧着烂泥扶不上墙的宋思卉,心中无奈,可细细思考了半瞬,她眉梢微挑,眼神毒辣了几分,旋即开口。
“思卉,此事不论如何,你都有错,必得受点惩罚,才说得过去,自今日起,在春禧院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得出门,还要给未出世的小孙儿抄经礼佛,每日一卷,以忏悔你的罪过!”
“听到没有!”
宋思卉咬牙,心中多有不甘,可也不敢再说什么,因为她相信,只要回到春禧院,姑母肯定会帮她想办法的。
便只能低头说:“思卉领罪。”
“如此,刘妈妈,将她带回院内,着人看着。”
“等等。”陆清衍忽而开口。
送走
宋思卉转眸看向他,面露疑惑:“又怎么了?”
“抄经礼佛就不必了,我的孩儿,不需要这般恶毒之人所抄的经书。”
如果是前面的那些话,对于宋思卉来说,只是冷刀割在皮肤上,那此刻这句话,便如同利剑,狠狠刺穿她的心脏。
她的二哥哥,居然用恶毒这人形容她,居然觉得她抄的经书,脏了他那未出世的孩儿
心如冷冰,万念俱灰。
宋思卉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