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到底是听不见了。
陆怀林单手捂住眼睛,滴泪未落,只忧愁片刻,便收复心神,专注眼前之事。
若不能在南疆战事上将功赎罪,陆家之难,唯恐难以避之啊。
前院书房闹出的动静很大,事情很快传到春禧院。
宋白晴听完刘妈妈阐述前因后果,不由得皱起眉头:“穆家没有送来邀帖之事,你亦是今日才知?”
刘妈妈弯着腰应话。
“奴婢今早在碧云阁婢子那打听来的,匡姨娘为何冒险,求到侯爷面前,就是因为穆家伯爵府寿宴之事,侯府没有收到邀贴,她们之前的准备近乎全废,且四小姐又心气高,不愿低嫁,这才有了今日书房一事。”
宋白晴眉心皱得更紧,陷入沉思:“忠远伯爵府这些年,大小宴会,从未落过侯府邀贴,且大多早早便送来了,如今此番,怕是不妙啊”
世子
她称病深居院中,想着只要能对付碧云阁那贱人,顺便拿捏好青雅居和昭阳院两个毛头小子,其余的便无需多操心,也特地免了晨昏定省,让叶秋漓无事不要来叨扰她养病。
却不想千算万算,没算到府外的情况,当真是后宅待久了,有些事竟莫名其妙忽视遗漏了。
“可此事,不由得我们做主啊。”刘妈妈也同她一齐忧心,“不知如何是好?”
宋白晴揉了揉眉心,难道这管家之权,得暂时收回了?
她也该去出府走走,世家宗妇之间的联接,万万断不得,可若收了管家之权,这陆亦璇那贱蹄子的婚事,她便推辞不掉。
但想起匡芷荷那贱人年轻时做的事!
这陆亦璇的议亲事宜,她是半分都不想管!
“有了!”
宋白晴思忖片刻,忽而有了注意。
“我写封信递回母家,就说我病了,让母亲带着家中弟妹和侄媳,明日来侯府看望我,穆家要是有心,就会知道,侯爷虽然遭到今上斥责,可我宋家依旧繁荣昌盛,有母家撑腰,我看谁还敢忽视我宋白晴,忽视我肃昌侯府!”
仙逝的祖父曾是柱国大将军。
父亲亦是先帝亲授的骠骑将军,前后任总兵两次,配印出征。
奉旨出征数次,平定寇贼,收复甘西边疆之地。
又驻扎北方边境十余年,大小战役从无败绩,使得北渝不敢进犯,守了一方平安,军功赫赫。
如今二弟亦在北境边关,虽只是游击将军,但守国门,镇领土,来日建功立业,升为参将,副将,亦或成为总兵,那都是指日可待的事。
如此这般,她看谁敢轻视侯府,轻视她!
……
匡芷荷回到碧云阁,没有跟陆亦璇多说任何,只道:“沈家和龚家,你选一家,为娘请大少夫人和媒人去给你周全。”
陆亦璇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沈家和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