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跟在她身后,回到里屋便控制不住地抱怨了两句:“少夫人不想想办法吗?”
“想什么办法?”
“这翟纤云都被宠幸了,院里的下人,都开始唤她翟姑娘了呢。”
“唤就唤呗,我又少不了一块肉。”叶秋漓淡笑。
春桃拧着眉头,全全一副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模样:“少夫人,您难道就不期望多得些宠爱?亦或者,这翟纤云被宠幸,您心里不怨吗?”
叶秋漓坐在妆台前。
春桃连忙将那红木嵌螺钿镜匣打开。
对着铜镜,她一边摘下耳铛一边慢悠悠道:“期望乃是愤怒的前身,我只盼做个内心平静的人,世事多烦忧,是以减少期望,便能少些失望,少些愤怒,少些痛苦自身的烦忧情绪,如此,便足矣。”
“纤云只要安安分分,做个规矩的婢妾,便也是了,没什么不好的。”
春桃站在身后,轻手替她卸下珠钗:“那少夫人可要早些诞下嫡子才是。”
叶秋漓取下耳铛的手微顿。
还未圆房,又如何能诞下嫡子?
可她也不是完全不想圆房,只是上次她主动过,陆清旭不想要,她也没办法。
陆清旭:你就扯了扯袖子,你管这叫主动?
如若非要在浴桶
她实在难为情,也实在想不通,哪有人在浴桶里行那事,光是想想她耳朵都红地要命,更不要说真这么做了。
叶秋漓盥洗收拾好后,倚在小榻上,手里握着新得的秘要,看得正入迷,珠帘忽而被掀起,碰撞轻响。
她抬眸,四目相对。
“夫君。”
她规矩站起身子,闻见他身上桂花胰子的香味时,唇角微抿,所以纤云伺候他在水房浴桶,做他想做之事了吗?
陆清旭没说话,走到床边掀开衾褥,作势就要睡下。
叶秋漓原想今夜或许可以再问问,稍稍主动些,可想着纤云同他已然做了,内心总归拧巴,便顿时没了兴致,只将书册放好,熄掉灯烛,默默爬到里侧,盖上衾褥准备入睡。
谁知刚躺下片刻,男人的大手忽而抚上她的腰肢,用劲一扯,便将她搂入怀中,炙热的胸膛紧贴着她后背。
叶秋漓眸子一怔,有些慌乱:“夫君?”
月事
而后她便感觉脖间传来炙热,男人埋进脖子,唇间一下重一下轻地吻着,叶秋漓心中如临大敌,刚想开口,身子又被男人扳转了过去,接近着,男人翻身而上,将她压在身下。
目光在昏暗中相对,叶秋漓双臂挡在胸前,隔出半大点的缝隙,却像是将两人拉开了无限远的鸿沟,陆清旭望着她的动作,跪在身侧的腿莫名僵直了几分。
她果真不愿亲近。
心中闪过片刻郁色,陆清旭忽而嘴角轻勾,连自己的妻子都这般嫌弃自己,也不怪父亲厌恶,同僚大都避而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