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小侄儿,邵兰香笑眯了眼,“你个坏小子,又来闹你大姐姐了。”
小胖墩还挺重,邵兰香差点一下子没抱住,亏得晓冬帮了把。
邵棣元听得小姑姑这么说,偷瞄了眼大姐,小声道:“我来找晓冬玩得。”
他这话,惹得大家都笑了。
孩子的童言稚语总是能抚慰人心。
姑侄几个到了屋里,邵兰香心情平复了不少,便哄了侄儿同晓冬一边玩去。
见姑姑小心至此,邵韵诗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怕是真出了什么事。
果然,邵棣元一走远,邵兰香就拎了邵韵诗的耳朵。
她这样,吓得喜妹直哆嗦。
姑姑手下没准,虽还算是顾及她,可耳朵处肉嫩,还是有些疼的,邵韵诗哪里还有仪态,连连讨饶。
这边,她怕喜妹失态护主,又忙忍着疼,给喜妹使了个放心的眼色。
<divclass='gad2'> 主仆俩的动静,哪里瞒得过精明的姑姑。
邵兰香笑丢了手,见她白嫩的耳朵还真红了,自己倒先心疼上了,自责道:“疼了吧?怪姑姑手下没个轻重。”
喜妹已经拿了热手巾,替邵韵诗捂上了。
热手巾一捂,掐红的地方立马就不疼了。
见姑姑过意不去,邵韵诗挥手让喜妹退下,笑着对姑姑道:“没事,不疼的,就喜妹大惊小怪的。不过,姑姑,您今朝是怎么了?”
这么一闹,邵兰香的燥火早就散了,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失衡。
遂,她苦笑了声,拉着侄女的手,叹道:“瞒姑,你在苏州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为什么不同姑姑说?”
这话?邵韵诗疑惑道:“姑姑你今儿是怎么了?苏州,苏州能有什么委屈?”
见大侄女一再追问怎么了,怎么了,邵兰香很是无奈地斜了她一眼,“你这丫头,还不说,姑妈的信今儿刚到,我可是看着了。”
邵兰香本来去寻阿爸谈姆妈问题的,却在阿爸处,意外地获悉了苏州的情况,便又转道来了槐园,还正好瞧见了邵秀雪的跋扈。
“咦,老姑奶奶来信了?”邵韵诗并不知道小姑姑这一早的周折,听了这话,一惊,“这都快过年了,不该来信呀,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老姑奶奶还好吧?”
邵老姑奶奶对邵韵诗来说,相当于父亲母亲,乃至一切亲人的角色。
姑孙俩个相依为命了将近十年,感情可想而知。
邵韵诗这一连串的问,可见有多着急。
邵兰香见大侄女紧张成这样,有些心酸,拉了她的手,轻拍着,安抚道:“瞒姑别怕,没事,姑妈没事,她写信是来商讨你年后去留的事。”
“哦,没事就好。”邵韵诗吁了口气,“对了,信是打上海来的,还是苏州那边?”
邵兰香摇头,“信打哪发来的,我没留意,回头再去阿爸那问问吧。”
邵韵诗有些遗憾,皱眉问道:“商讨去留?这又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