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姑娘笑起来,指了指门口空着的白墙,“您可以张榜招人啊,写清要求与薪酬,不比您亲自连轴转好?”
显金一愣。
可以诶!
就是店门口招工嘛!
若是有意的,自己不就来了吗!
这在后世,可常见了!
她是属于灯下黑,又忙得一叶障目,把这么简单的招数都给忘了。
显金笑着道谢,“。您这法子真好!”转身送了一碟白玉糕,“您昨儿个好似也来过?”
温婉姑娘抿唇笑,“是,您这儿茶好纸好,前日我也在。”
真自在呀!
显金笑起来,“我就记得您这两日惯坐在内院井边喝茶的——您若明日还来,我提前给您把这个位子留着。”显金转头嘱咐锁儿,“把井边的瑞雪桌给。”
显金卡壳,略微迟疑。
温婉姑娘笑道,“熊,我姓熊,能火熊。”
显金从善如流,“把这个位子,给熊姑娘留着。”
显金又朝熊姑娘颔致笑,待走了两步方回头,只见这位熊姑娘正目光温和地注视忙得脚下飞尘的陈左娘。
乔宝珠说要去老宅吃饭,张妈脚趾拇都抓紧了,一个时辰舞出八菜一汤,吃得乔宝珠肚儿圆滚滚。
显金送乔宝珠出门,正好遇到迎面而来两个被光拉得老长的人影。
“哥哥!”
“二郎。”
乔宝珠与显金同时开口。
乔徽走得不急不缓,陈笺方脚下却快走两步,“。乔妹过来吃饭?”
问的是乔宝珠,人却离显金更近。
乔徽不落痕迹地看了眼挚友。
乔宝珠笑答,“。吃了花菇田鸡和糕!”
陈笺方笑得温润如玉,“噢”了一声,便道,“三叔的第九吃与第十吃——他老人家知道你看他的书,可高兴吗?”
高兴。
咋不高兴。
一顿饭,这两快混成忘年之交了。
陈敷说,“。田鸡腿吧,还是得田里现抓的,吃起来嫩。”
乔宝珠捧,“那咱们明日就去田里抓。”
陈敷再道,“哪块田?”
乔宝珠答,“我看城郊种稻子的那几块田都不错。”
一老一少一合计,拍脑门定了田里抓田鸡之旅。
九月的天,毒辣辣。
显金不敢想象,一个恋爱脑带着一只花花去抓青蛙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