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纾晚真是有些羞耻了,搞得自己好像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小朋友一样,她清咳了几句觉得今天有点像在做梦。
所有的活没过多久也做完了,洛笙看了眼时间已快八点,坐在沙发上时她有点为难起来,因为她实在想不到还能用什么理由继续待下去。
这个时间,也确实该离开了。
洛笙摩挲着手上的戒指,不停打转,局促的内心从这些小动作显现了出来。
南纾晚将包裹着的纱布取下来,掌心的口子已经结痂,不算什么大伤,她涂抹了一些碘酒后,不打算再继续包扎新的纱布,任由液体风干。
南纾晚偏头的时候很难不注意到洛笙食指戴着的那枚翠绿戒指,绿得很是耀眼,她还没见过底子这么透澈的翡翠石。
颜色如此纯正的玉器,一般只有两种情况。
要不就是玻璃染色,假的,要不是真玻璃种,价值连城。
“这戒指是你祖传的么?”虽这东西漂亮但能明显感觉到款式很复古,南纾晚不经意问了句。
“啊…?”洛笙明显心不在焉,反应过来后,下意识便将手放在了衣服下半罩着,“嗯算是吧,来这边工作之前,我妈塞给我的。”
她不想把注意力挪到自己这空间身上,于是随便抛了个话题,“南总……纾晚,你是单身吗?”
等等,怎么问了这种问题……
叫习惯了南总监的洛笙马上改口喊了对方名字,可下一秒她就想咬掉自己舌头,人一脑子乱起来,还真是口不择言。
她不敢去看南纾晚,只想当做无事发生,对方要是没听见那就再好不过了。
可惜南纾晚一字不差听得清清楚楚,她诧异地回过头,“没想到,你还挺八卦。”
“不好意思。”洛笙马上道歉,“是我唐突了。”
南纾晚笑了,“没这么严重,只是这么些年没碰上合适的,不想将就自己罢了,人也不是非得谈恋爱是吧?”
确实如此,洛笙也是这么认为的。
不过她不是找不着合适的,而是根本没谈过,和现实中的某个人如果要选择进入一段亲密关系,她会觉得很有压力。
成为恋人,这就意味着两个人需得无话不说,知无不细,生活的所有都会浸染对方的身影,洛笙很难想象自己有朝一日会同一人如此亲密无间。
“你说得对,一个人挺好的。”洛笙调整了一下坐姿,坐近了一点。
用完的棉签得丢进垃圾桶里,南纾晚将木棍拿在手里准备起身时,却不小心打翻了碘酒瓶,棕红色的液体流了一地,粘湿了沙发。
啧,怎么毛手毛脚的。
南纾晚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句,接着抽出张纸弯腰准备去擦拭脚下这块脏污的瓷砖地,洛笙想去帮忙,于是伸手拍拍她背想让她先起来,自己去厨房用拖把打扫一下这样会比较快。
可触碰到南纾晚的那一刻,手中的戒指发生了奇怪的变化,周围竟浮起一圈淡淡的绿光,忽明忽暗,犹如萤火虫发光的尾部。
洛笙一惊,紧接着意念也跟着动摇起来。
整个身子宛若上个世纪信号不好的黑白电视机,如同一组在疯狂闪烁的马赛克数据,洛笙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不断拉扯,不停在两个空间来回跳跃,只是始终找不到落脚点。
她马上松开了手,一切又恢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