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得入迷,突然听见窗外有响动,黄莺心里一惊,赶紧拿着衣服挡在胸前。虽说院子四周有院墙,但黄莺还是有些担心,别是进来什么人偷窥。反正屋里有冰,开着窗户也没有凉风,还不如关上有安全感。于是,她走到窗前关窗,前边一扇关上后,又去关后头一扇。手刚碰到窗户边缘,下面突然窜出一道人影,闪电般抓住她的手。这一刻,黄莺的心都提了起来,瞳孔蓦地放大——沈璋还是第一次到黄莺的院子,四四方方的小院子,前面有假山石,后头还有小湖。房屋门口有丫头守着,他就绕到后头,首先在卧房看了眼,似乎没有人。他又绕到东边的书房,窗户开着。他只往里头看了一眼,气血顿时直冲脑门。她、她、她穿了什么!黄莺穿着什么,当然是最最轻薄的丝绸亵衣,她不喜欢在贴身衣物上搞些花样,碧柔等人顶多就是绣些兰草。而且因为夏日的亵衣轻薄,不好绣东西,染色技术也比不上现代。薄料子,黄莺喜欢自然的白色。想想看,又透又薄的白色,能遮掩住什么,这也难怪碧柔不许她在屋里只穿里衣了。下面更是简单,小巧的四角亵、裤,贴着大腿根部,露出一双笔直修长的双腿。沈璋仔细看去,那裤子轻薄的似乎隐约能见里面的一团黑色。气血持续上涌!沈璋黑着脸跳进来,随手关上窗户。“这是穿的什么?”怒气中挟杂着一丝异样的沙哑,眼睛幽暗的像是清澈池水中掬着的两颗黑珍珠。黄莺下意识往后退,结果不小心撞到冰鉴,疼得她嘶了一声。见此,沈璋脸更黑了,“笨手笨手!”他一把抱起她,将人放在凉椅上,蹲下、身检查。黄莺本来武力值就比不上他,如今身上又没穿衣服,特别没安全感。整个人紧张的就像只小鹌鹑,缩着脑袋,一声不敢吱。冰鉴是青铜的,黄莺那一下又撞得猛了些,雪白细嫩的小腿肚顿时青了一片。沈璋只看了一眼就心疼得一哆嗦,不过他还是生气,抬头没好气地瞪了黄莺一眼,手上动作却是轻柔至极。他暗暗运内力到手掌,灼热的掌心覆在青了一片的小腿上,或轻或重地给她按揉。其实,不是太疼,但真的很痒。黄莺呲牙咧嘴。沈璋按揉了一会,低头仔细瞧了瞧,见肿胀消了下去,才长长松了口气。他交待:“晚上让丫头再用药油揉一揉。”“嗯嗯嗯。”黄莺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见她这么乖,沈璋心口憋得气才算是消了一些。不过视线下移,落在她鼓鼓的馒头上时,怒气又涌了上来。死女人!她还有没有点节操了!穿成这样,要是被别人看去了怎么办,居然还敢给他在窗口乱晃,幸亏来人是他,若是别人——沈璋简直不敢想象后果!憋了好一会,他才长舒一口气,幸亏他派来一直暗中保护她的人是女子,若是男子——沈璋攥紧了拳头,他一定把他眼珠子给挖出来。黄莺宛如半空中无依无落的小黄叶,颤颤巍巍的,她知道沈璋发怒了,她很害怕。她无法揣摩沈璋的怒气,但是知道这是时候示弱是没错的。“我太热了!”她歪着头,小心翼翼道,说完还拿着衣服往胸前盖了盖。沈璋皱眉,这个时候,你盖什么!该穿的时候不穿,不该穿的时候瞎穿。沈璋十分了解黄莺,知道她平时看着温温柔柔,大气温和,实际骨子里拧得很。不给她点颜色,让她记住教训,这回她是认错了,下回照做无误。“屋里不是有冰吗?”沈璋打定主意,不轻易饶过她。黄莺狡辩,“有冰也热。”“呵呵。”沈璋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不知道在想什么。黄莺往里缩了缩,小声道:“我穿衣服。”沈璋阴阳怪气:“不热吗?”黄莺摇摇头,“我以后不这样了。”沈璋哼了一声,“那怎么行,岂能热到莺姐姐。”说着大手一身快速扯掉她怀里的衣服扔到一边。衣服没了,黄莺更没安全感了。她哼哼唧唧,“男女授受不亲,你离我远点。”黄莺虽说是还怕沈璋,但是被他挑明关系后,她就有点恃宠而骄了。不过,这是女人的权力不是吗。有宠的时候不骄,难道还等没宠的时候再骄,然后找揍吗!“远点!”沈璋冷笑一声,凑得愈发近了,几乎将黄莺挤到椅子里。要被压死了!她顾不得其他,伸手使劲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