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洲本是个水乡之地,大面积都是河边或湖边,再往上便是码头。
河边杨柳拂面,一朵朵荷花浮在水面上,风过摇摇晃晃吹远,水面细微波澜,深深浅浅,空灵地弹出声音。
淳于烁霎时念大淳国的家,鼻子酸了几分,也不知为什么,一股郁闷之气在胸中争先恐后地乱撞,眼神颇为幽怨地盯着嵇憬琛的后背。
大概嵇憬琛后背真长眼睛,与他对视了一眼,止步盯着他,接着勾着他的腰,问:“宣雅阁里头有多重可玩,爱妃等会儿看上了哪个,尽管说,朕能满足爱妃的。”
宣雅阁究竟是什么,淳于烁并不清楚,只晓得嵇憬琛语气好像特别兴奋,便觉得这处地方定时不良之地。
但是他没流露出各种的抵抗,只是扯出敷衍的笑,“那甚好,就有劳圣上破财了。”
嵇憬琛迟疑了一会儿才缓缓道,“爱妃,朕不会破财,最多是破点皮。”
淳于烁闻言摸不着头脑,奇怪地愣愣,想问些什么的时候,嵇憬琛施出力气,推着他走,不给他一点喘息的机会。
一行人行在河边观景色,再往前便是一所隐秘之处,原貌被竹竿整齐排列遮盖住,每一处的竹竿又高又长,与城墙没什么区别。
有人推开了拿出隐蔽的门,众人才看到大大的牌匾写着【宣雅阁】三字。
所有人盯着牌匾上的字抽了抽嘴角,淳于烁察觉到了什么,侧头小声询问了句,“你兄长写的?”
嵇憬琛面色不愉,尽管不想承认,还是颔首。他莫名其妙补充了句,“朕字迹有韧骨,不是狗爬字。”
隔了几人的嵇夷献太阳穴突突直跳,剜了眼淳于烁,侧头吩咐下人把门打开,里面全貌展示了出来。
里面阴暗暗幽深深,一束微弱的光柱闪烁不止,照亮了一会儿又变得黑暗,这条路忽变地狱深渊。
一行人刚踏入阁里就感觉到一股寒气直冲天灵盖,里面传来虚弱的求饶声,不明显,但在他们安静之下,衬托得更甚。
嵇憬琛仿若未闻,视线飘忽了一瞬,想到了什么,“那几名刺客呢?”
“给他们分开了。”嵇夷献手负在身后,领着他们走了进来,门便自动合上,“淮儿想从哪里看?”
淳于烁疑窦不语,把这句话规划成了私刑,这里的一切都是惩罚犯人的。宋玉德则是微微一滞,低咳一声,额头上的虚汗都下来了。
宣雅阁绝对是最折磨人的地方。
过了一面墙,就是一排排的隔间,门是被锁上的,所以他们看不出什么端倪来。淳于烁试图透过门缝敲出不对劲,只可惜门锁的严严实实,就连小虫子都飞不进去。
越是深处,光线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