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玉看着他幽幽地问:“现在想起我是谁了吗?”
吴礼不住地冒冷汗,在极端的痛苦下,他不断在大脑内思索,隐约还真找到了一个影子。
那是他从偏僻的乡下初次来到京都时,登门投奔亲戚,进去后院后被繁华的府邸震惊,不住地左右张望,在小花园的拱形门处,见到了如神仙般女子行过的身影,身边簇拥着无数的婢女,一时看得呆住了。
带他来后院的小厮警告道:“别瞎张望,那是二夫人,不是你这种人能看的。”
当时他只看到一个侧脸,心里隐隐不服气,但还是点头哈腰地说好。
他把神仙侧脸和眼前残忍女子的脸重合,脱口而出:“二夫人。”
谢韫玉笑了:“知道是谁送你去阎王殿的就好。”
莫桑冷不丁来了精神,一双冰冷的眼睛里满是杀意,“别脏了你的手,让我来。我会处理干净的,你先回家去。”
谢韫玉问:“你怎么处理?”
莫桑道:“分尸,把头毁坏了埋起来,找不到尸体,官府也没什么法子,每年无头冤案太多了。”
哗啦啦。
吴礼吓尿了,字面上的意思,他腿间湿透,顺着裤沿往下淌,地面上有一小摊的黄色液躰,一股骚臭味飘散开。
莫桑越看他怂样越生气,就这么个狗都不如的东西居然伤害了谢韫玉。他气得用刀挑开了绳索,冰冷地说:“你逃跑吧,只要你跑得掉,我就饶了你。”
就像猫捉老鼠一样,先让他有逃跑的希望,再让他绝望去死,一点一点的丧命,才能解心头之气。
吴礼腿都软了,他连老鼠都不如,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砰砰磕头,一张嘴就带着哭腔:“爷爷奶奶,饶了我吧,我是大夫人的表弟,我们是亲戚啊,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给您赔不是。”
“亲戚?”谢韫玉饶有兴致地呢喃了一声,低头看着这个狗都不如的玩意,“我真是傻,和你生什么气,你做错了事,和她们一样,我惩罚你就完了。”
“我赔钱。”吴礼看见了希望。
“我要你的身体,你但凡碰过我的地方,我都要。”谢韫玉指着吴礼道:“你把他阉了,手砍了,舌挖出来,眼睛捅瞎,就先这样吧。”
莫桑应声挥刀而下,吴礼看着寒光闪过下意识挡了一下。
“啊——”
第一下没砍断,只砍破了血管,血滋滋往出淌。
“姑奶奶,我没碰过你啊!”吴礼懵逼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