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桑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不领情。
谢韫玉额上青筋直跳,“莫桑,你到底要怎么样。”
莫桑半晌开口:“我有我存在的意义,请您不要干涉我。我跟着您保护您,我死了也是完成职责所在;我没跟着您,您遇见危险那就是我失职,活着又有什么用呢。”
他就乐意抛头颅洒热血,谢韫玉拿碗接着都不行。
谢韫玉觉得他有毛病,他还觉得他特别清醒,那副自以为是的样子简直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她一口气横在胸口实在下不去,指着他半天才说出来,“你是主子我是主子?”
话一说出口,她多少有点后悔。
莫桑有点特殊,按照常理来说,他应该是谢韫玉的庶兄,他母亲是谢韫玉他爹谢止藏第六房小妾,极其受宠。
可是这中间出现了一些变故,他生下来一副天启人的长相,谢家往上追溯八代也和天启国没什么关系,毫无疑问,谢止藏被带绿帽子了,莫桑她娘也承认了,但说是被强迫的。
具体细节也不清楚了,反正谢止藏气得的大发雷霆,把小妾撵走了。母子俩在外流浪过了几年,小妾突然敲门,说命不久矣,求他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把莫桑养大。
谢止藏看着人要死了,突然念了旧情,就把莫桑留下了,以奴才的身份。
莫桑倒没有因为一句话而脸色大变,只是顺着她说道:“如果你是主子,心就更冷一点,不用管我的死活,让一个奴才尽忠职守。”
谢韫玉恼羞成怒,口不择言:“下次你死了我都不管。”
莫桑:“嗯。”
谢韫玉被他那种态度气得转身就走,狗玩意啊狗玩意,虽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但接受起来是真难受。
难怪自古以来君王总是讨厌忠臣,喜欢奸臣。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谢仁眼看着谢韫玉走了,犹豫着要不要跟着,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追上去,肩膀被突然出现的一双手按住了。
莫桑冷着脸对谢仁说:“主子怜惜你,那是主子仁慈,主子太过仁慈,你就要帮着她心硬,懂吗?”
谢仁连忙点头,但他不觉得二夫人心软,二夫人她。。。。。。他要把这个秘密咽到肚子里去。
他小心翼翼地问:“那二夫人生师父的气了怎么办?奴才惹怒了主子会被卖掉的。”
莫桑看这小子还算机灵,没有阻拦他那声师父,只是淡淡地说:“我算哪门子的奴才啊,我是她的青梅竹马。”
他什么都清楚,清楚谢韫玉狠不下心,所以是有依仗的。但他又害怕谢韫玉不把自己当个奴才,她舍不下自己这条命,迟早会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