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毒!
季南星觉得有必要为自己辩解一下,“那只是一个想法,又不是真要用到战场上。开个玩笑而已,我写了28页的行文,夫子你们就只看了半张?”
《孙子兵法》和《论持久战》就不说了是吧?
“剩下的27页确实精妙。但就是太精妙了,不该放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
祭酒将季南星的行文抓得紧紧的,那模样好似生怕谁抢了去。
“有这么夸张吗,让我看看!”
李景儿虎得很,因为不信,所以直接从祭酒的手中抢过。
原本她还怀疑夫子们蓄意包庇,然而仅仅只看了第一二页的内容,她脸色欻地一下白了,“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写出这样的东西!”
她敢说自己父亲也写不出如此精妙的兵法!
“你有作战经验丰富的父亲军师,我也有天生军师圣体的伯伯们啊。”
季南星双手一摊,“愿赌服输,给我磕头吧。”
国子监门口,
谁输了谁当众下跪。
李景儿想起五日前的赌约,脸一阵青一阵白。
有人因为打赌输了,负气离开;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起哄下跪;
国子学的夫子们则不希望闹得太过难看,毕竟季永昌和李兆,两家都不太惹得起。几人小声劝道:“季二小姐,要不磕头之事便算了吧?”
“既然已经赢了,还不如卖个顺水人情。大家面子上都好过,还能留个豁达的名声。”
“不要闹得太难看了……”
季南星听着这些声音,转头看向李景儿,“李小姐,如果此刻赢的是你,你会免去我磕头吗?”
李景儿抿唇,没有正面回答。
她之前下套就是想要季南星颜面尽失,给她父亲和舅舅出气。如果赢了,当然不会放过她。
同理,
季南星也不会。
所以她语气阴阳怪气地说道:“我个人还是很赌得起输得起的。但如果李小姐实在输不起,我爹也教过我大度……”
“季南星你!”
真是半点面子都不给。
李景儿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跪下,“我李景儿当然输得起!但你季南星不见得能一直赢!”
切。
季南星对她的狠话毫无感觉,甩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