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佟伟也忍不住好奇起来,难道是白寡妇出来了。
他目光忍不住向饭店门口望去,只见人头攒动,根本看不见白寡妇的影子。
几个民警都笑了,有人调侃道。
“祁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白寡妇每晚都会出来给客人轮流敬酒。”
“一会儿,就会敬到咱们跟前了。”
祁佟伟不屑地笑笑,他什么女人没见过,家里还有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呢。
当时公安联考前三名的时候,也有人觉得祁佟伟前途无量,多少女的,主动巴结自己指望上位。
结果被发配华阳乡派出所,这些女人瞬间全都不见了,说白了都是些势利眼。
反倒是云雅那样不予掩饰的,祁佟伟还觉得好些。
这白寡妇,想来也是个交际花一样的角色,祁佟伟也没多上心。
他夹了块肉放进嘴里,一口将杯中酒饮尽,随口道。
“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家,这些年来,就没人找她麻烦?”
于魁对葛容镇的大小事务了若指掌,低声道。
“倒有的是人想娶白寡妇,不过白寡妇说了,要娶她容易,要把公公、儿子,一并都接过去,像家人一样对待。”
“这么一说,很多人就知难而退了。”
祁佟伟点点头,接儿子过去养也就罢了,连八竿子打不着的公公也要养,正常人都望而却步。
他又敬了于魁一杯,呵呵笑道。
“有些事你不去惹别人,别人会来惹你的。”
“我可是听说,着葛容镇鱼龙混杂,就没什么人想打白寡妇的主意?”
于魁眨眨眼睛道。
“那自然海了去了,不过白寡妇也是有人照应的。”
“这事,就得说到杜洋身上了,河沙生意,本来是杜洋的伯伯做的,叫做杜天。”
“杜天对白寡妇,那是没少照应,这个镇上,谁敢惹杜天,所以也没人敢找白寡妇的麻烦。”
祁佟伟点点头,社会底层就是这样,想要出淤泥而不染,是不可能的。
任何人都要对势力低头,强势的云雅不也在家庭压力下,被迫要找个男人结婚了嘛。
看白寡妇的饭店破破烂烂,显然是不愿意接受杜天的太多资助,这些年来,就这样在夹缝中生存着。
想到这里,祁佟伟不禁一声喟叹,自己何尝不是呢。
这么多年,一边在家中受尽白眼,一边在基层流汗甚至流血,却看不到一丝升迁的机会。
眼下仕途终于有了一线曙光,不过前途危机重重,想要杀出一条血路,并不容易。
另一个叫袁威的民警也敬了祁佟伟一杯,低声道。
“可是前两年,杜天死了,这下,白寡妇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
“接班的杜洋小年轻,怎么会看上带孩子的三十多岁女人,根本不罩她。”
“最近这黄家饭店,事非比以前多了很多。”
说话间,白寡妇已经走到了祁佟伟隔壁桌,打了一个通关。
这白寡妇还是海量,性格也很豪爽,和桌上的几个黄毛谈笑风生。
祁佟伟扫了白寡妇一眼,微微摇头。
在他想来,这个白寡妇艳名在外,肯定是那种交际花的类型。
交际花无非几种,绿茶型女人顾盼生辉,如民国时的林徽因,走才学气质知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