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对手,正是荆川明。荆川明作为荆武世家的长子,早在五年前的沙场上就赫赫有名。沈言也曾经暗中调查过他,并未发现他和南皇的子嗣有何来往……还是他们荆家把伶嫣保护的太深了,连他布置的罗网都未曾察觉…沈言默默的将伶嫣护在身后,到底有多少人相对她不利,又或者武宣王说的那个秘密是真的?以至于那么多人都想要她的性命…“交手过几次?”伶嫣好奇的问:“那你和荆表哥到底谁赢了?”沈言唇角一勾,“孤赢了几次,他也赢了几次。不相上下而已。”伶嫣一怔,他都未曾上过战场都能赢荆表哥……若是沈言真的上战场,那楚南和晋北战争的结局会不会有所改变,她疑惑的看了一眼沈言,问道:“为什么当初楚南和晋北大战时北皇不让你上战场?”若是有他在,晋北至少还有一线生机,也不至于会输的那么惨……沈言:“北皇忌惮我母家,怎么可能让孤上战场。更何况晋北……”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把心中的话说出来。晋北那种地方,常年干旱不作生产,经常路有冻死骨,人吃人……怎么可能还有足够的粮食支撑前线打仗。连饭都吃不饱,只有一腔勇气去打仗。打仗对于他们来说还有活下去的机会……沈言垂着眸子,站在宫门口再看了一眼身后繁华的楚南街道。人群密密麻麻,百姓脸上都是堆积着丰盈的肉,茶香饭香飘延十里。为了这片美好,晋北和楚南定还会有一战。伶嫣跟在沈言的身后,明显的感受到了他的心不在焉。沉默着回了宫内。怡安居沐紫早已恭候多时,接过了容七满手的饰品。“听闻荆将军今年刚刚二十?”沈言随伶嫣进了屋子,坐在会厅的木椅上,看样子是不准备立刻走。沐紫给伶嫣递上来热茶,伶嫣摇摇头,“哪里二十,是二十二。”沈言故作吃惊,“原来荆将军才二十二,真是少年意气,不知家中可有妻室?”伶嫣狐疑的看了一眼沈言,心想他了解荆川明这么多作甚,难不成以后在战场上他还能抓住她荆表哥的妻室不成?“不曾,荆表哥十六岁上战场,已经多年未回皇城了,哪有什么时间找别家小姐?”更何况沙场上刀剑无眼,若是早早的把自家女儿嫁给他,万一出了什么意外,那可真是让自家女儿白白受罪。伶嫣顿了顿,随后又道:“不过这次荆伯母的意思便是让荆表哥留皇城的时间长些,最好能有个一年半载,娶媳妇,生孩子都齐全了在去边疆。”反正最近边疆太平,也没有荆川明的事情。最起码要先养好身体,不要留下什么病根。原来还没有妻室……沈言若有所思的抿着茶,视线落在了伶嫣身上,眼神犹豫:“你……你对他意见如何?”伶嫣眉头一皱,什么意见?沈言抿着唇,嘴角微勾,她虽然懂得多,但情窦未开,所以自己在担心什么……烛影闪烁,沈言告别伶嫣,同容七回墨竹居。“你去查一查楚南皇城未嫁的女郎,最好是家世清白,与荆家门当户对一些的。”洗漱后,沈言身着睡衣站在书桌前对容七说道。容七瞪着眼睛一懵,有些不可思议:“我亲自去查?”沈言点点头,“最好是现在就去查,明天便能整理出来。”容七一脸严肃:“这么急?公子是想借荆家的婚事来对荆家做些什么吗?”沈言执笔的手一顿,随即嗤的一笑:“算是吧。”若是能让荆川明彻底的对伶嫣死心,那也是一件重要的事。容七领命,面对突然降临的任务态度特别的认真。风雨欲来,黑风卷起,宋府内一片寂静。“老爷!”随着夫人们的一声哀嚎,宋相彻底在病榻上没了呼吸。有的人抱头痛哭,仿佛天都塌下来了;有的人掩面哭泣,时不时的看一眼旁边的人如何,自己装的到底像不像;也有的人面无表情,冷静的站在角落……宋相死了,死在了立继承人的之前。宋林眼眶微红,死死的盯着床榻上还未冰冷的尸体。他怎么就死了……他怎么就这样死了,他的药明明足以让他坚持到立继承人之前!因为是三殿下伴读的缘故,许多曾经摇摆不定的族人都纷纷的开始支持他,若是他能坚持到那一天,宋林的人稍微一施压,继承人之位便必定是他…可是现在全乱了,宋相突然的离去,让整个宋家陷入大乱。支持被废的嫡子宋城一派,支持庶子宋林的一派。明明宋城的身子都已经无法继续当家主,但他们又怎么能不顾嫡庶尊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