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看魏熠如何看待时浅然的。
魏熠推开正房大门,老袁脚步停下。
木质大门呜咽混着魏熠冷音传来,幽深浅淡,“那就不许他出府。”
“啪!”
大门再次合上,掀起一丝暖风穿过回廊冷然扑在时浅然面上。
他走在幽香苑里,这里的雨露淡褪了月季花的热情,寒风朦胧了白头鹎的歌声。
一朵山茶花于枝桠砸落进水中,时浅然脚步忽的一顿。
“以后我就住在这里吗?”
下人点头,“是的公子。”
“这些花我能摘吗?”
时浅然望着庭院里那棵坦荡傲然的山茶花,“我想用那花做些吃的。”
下人不知道怎么回,只能道,“四爷很喜欢花。”
时浅然便收回手,眸光于月光下凉薄,“哦……怪不得……”
下人没听清时浅然说了什么,只将人带到便离开了。
时浅然看着屋内的装饰,什么都不差,可又什么都差了点儿。
屋子里没有后南门的霉味儿,但却带着久无人居的落寞。
座椅板凳都是上好的木质棉垫,可茶盏里却没有一杯热茶。
窗幔地砖都是干净一尘不染的,可却没有烛火照亮显得格外阴森。
时浅然垂眸片刻,迈步走了进去。
第二天,是老袁来叫的他。
“公子,这些都是四爷没穿过的衣服,您先将就着,我已经叫人去给您买新衣了。”
时浅然点头,乖乖换上。
二人来到餐厅时,魏熠已经坐好。
他捻眸看向逆光而来的时浅然,阳光打在少年身上,透过衬衫露出盈盈一握的腰肢。
风吹动间,发丝与腰肢一同轻晃。
魏熠眼神一暗,“裤子没换?”
时浅然垂眸,声音细碎,“腰大了,穿不了。”
少年声音太软还异常的慢,魏熠皱眉看向他。“过来。”
时浅然懵着,大脑与思绪全都慢了半拍。
听到魏熠说过去,他便径直走到了魏熠身边坐下。
当魏熠的手探上额角,时浅然睫毛轻颤,轻轻握住了魏熠的手腕,声音莫名软娇如泥,“先生,幽香苑很冷……”
魏熠已经完全沉了脸,手背上温度滚烫,而少年指尖却又比晨露还凉。
这人又发烧了。
“叫府医过来!”
魏熠丢下这样一句,便将少年揽入怀中抱回了正房。
魏熠怀疑自己抱的是块儿空心木头,又轻又柴,甚至一摸就能清晰感觉到纤细肋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