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反复地经历同一种模式,就会形成习惯,最后构成人格。
在遇见江湄之前,韦叶从来没有展现过任何攻击性。
父母长久地规训教导她,要听话、要讲道理,要笑,要让人高兴,不要哭,哭会惹人生气。她该善良温顺,不能乖张叛逆。
于是她沉默,压抑,惶恐地等待,东奔西逃,在一个小盒子里狼狈逃窜。
可怜可欺。
她不会因为忍耐而死。最痛苦的部分,就是她不能死,她不能让人伤心。
因为他们“爱”她。
“我好爱你。”江湄也反反复复地,一直这样说。
他跟她在浴室淋雨。
水温四十度,打在她身上,烫出点点的红,又连成一片。
她垂着头看他的身体。
稀烂的杂碎,到处是伤。没几块好肉了。
她的杰作。
他的性器依旧坚硬,一直没有被抚慰疏解,憋出一种色情的深红色,盘绕着紫色的血管,形象狞恶可怖。
但他仍然在认真地洗澡、洗猫,用沐浴露涂遍彼此,大把雪白的泡沫散发着甜腻的味道,一团一团,像雪堆,积蓄,又簌簌破裂。
雨雪交加,滚烫的蒸气冲进人的口鼻,扩大暧昧的混响。
他弯腰在她腿上涂泡沫,从膝盖到脚踝,过度的润滑使皮肤感知更加敏锐,他贪婪地想把掌纹都烙在她身上。
他在喘。
“奶油猫……现在好干净……”他看上去很想吃掉那些泡沫,舔着湿透的唇。
去死。
她抬脚踩在他脸上。
“……唔……”他抓住了她的脚踝,泡沫顺着他的侧脸流下来。
他仰头吮她:“好可爱……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