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荬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靠着池壁泡在泉水里,两肋往下的地方都酸软得一动便疼。而温雅伏在他莹白的胸膛上,小脸贴着他的胸乳,而一只手放在胸的一侧,柔软的手指还无意识地夹着他的乳首。
青荬一时间心疼得心都快停跳,怨恨自己怎么能被弄晕过去,让小姐在池水里睡了一个晚上。而后才意识到这药泉一直是温热的,而且还有强身健体的药效,倒也不至于让小姐染了风寒。
放下心后,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小姐的睡颜,心里涌出一股暖暖的爱意。
小姐操弄他的时候颇为凶猛,还……还反复管他叫“小贱奴”。青荬不觉得这是羞辱,反倒觉得这是小姐喜欢他的表现。而且青荬当时被弄得死去活来,就觉得自己是个下贱的小奴,平生唯一的用处便是给小姐玩弄发泄。
可是小姐虽然管他叫“小贱奴”,却会在把青荬弄哭的时候亲吻他,还说要让他生下她的孩儿。如果可以让小姐对他一直如此,那青荬愿意永远当小姐的小贱奴。
温雅醒来的时候,就是被青荬紧贴着抱在怀里。她以为这孩子睡着了,然而抬起头才看见青荬那双琥珀色的漂亮眼睛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温雅撑着他的胸坐起来:“现在什么时辰了?”
“刚刚巳时。”青荬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沙哑,显然是昨晚叫得太多了,“小姐,要不要再歇一会。”
“你不用管我叫小姐。”温雅揉了揉眼睛,刚想召下人来送来净水,才想起来她的侍从都没带过来,于是要拢衣起身去洗漱。
然而她转头,却看见青荬怔怔地躺在床上,眼眶已经红了一片,声如细蚊还带着哭音:“小姐不要奴了么?”
温雅不禁蹙眉,心想这孩子怕不是个傻的。在床上自称为奴是情趣,然而在正经的时候自称为奴,还管亲姐姐叫小姐,真不知道旁人听了会如何编排他们老娘。
“青荬,你以后少说这种话。”温雅冷淡地教训道,“虽然是外室所生,但你好歹是康静公主的儿子,别在外人面前丢了母亲的脸面。”
听她这么说,青荬刚刚在温情满满的心顿时就凉得彻底。一夜之前才要了他身子的心上人,现在却冷冰冰地叫他不要丢脸。而就是因为这不能改变的血缘关系,他不仅一辈子都得不到名分,甚至连留在她身边都成了奢望。
但青荬不敢违抗她的意思,连忙要从床上爬起来。可他被折磨得腰腿酸软,情急之下竟然抽筋起来,一时间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温雅离开他,下了床往门口走去。在那个人影从门后消失,青荬才蜷缩在被子里,再也忍不住呜咽流泪。
而温雅出门吩咐了佛院的下人,回屋一看那孩子跟被子里缩成了一团,又不得不走回床边扯开了被子。
她只当青荬是被训话之后逆反了,便随意捏了捏他的脸安慰了一句:“我一会让母亲把你的户籍转到我府上,过几天你就跟我回城里吧。”
幸福来得太突然,可青荬还在哭着,一时间有些收不住,长长地抽泣了一声。
温雅又俯身贴着他的耳边,轻笑着唤了一句:“小贱奴。”
青荬羞得耳尖泛粉,于是又被温雅按在床上亲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