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无惨。”
一束紫藤花萦绕指尖,用指腹捻了捻,一股令鬼畏惧的清香幽幽散开。宇多鸣一低声喃喃,松开手,任由花束掉在地上。
出乎意料地在置屋里见到了鬼舞辻无惨,宇多鸣一本来不打算今天就回去藤之家。
他了解炭治郎的嗅觉,炭治郎的鼻子敏锐得连杀意都能闻出来,更别提今天他还和鬼舞辻无惨近距离接触过。
按理说,宇多鸣一应该在外面住几天,清理干净身上残留的味道。
但出门之前,他答应了炭治郎会回去。
宇多鸣一无奈地笑了笑。
只能想办法用其他东西的气味遮掩过去了吗。
这些事不能这么早告诉炭治郎。
炭治郎会担心的。
夜色萧索,袭来的冷风吹起青年垂落耳侧的发丝,也卷走衣摆上残留的酒气。宇多鸣一敛眉,安静的站在紫藤花树下,手握腰间名士铸就长刀,任由风卷花瓣落到肩膀上。
路边的灯光描摹眉目,给他添上一丝温暖,花树葳蕤,灯光照拂。远远望去,仅是看背影就美得像是一副画。
冷风中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宇多鸣一收回散发的思维,向后方一扫,就捕捉到了一个不断后退的身影。宇多鸣一莞尔一笑,眉眼的弧度温柔得令人惶恐。
“是鬼啊。”
他抬刀,落下。
血肉散落成数千片,犹如纷纷扬扬的血花,就连垂下的紫藤花枝条都溅上了血色。又偏偏不是能灭杀鬼的日轮刀,所以即使如此,鬼也没有死,只能如同烂泥一样在地上蠕动。
宇多鸣一垂眸,抹开溅到脸上的血迹,他半蹲下来,指尖温柔得拂过鬼,轻声问道:“是无惨派你来的吗?”
无人回答。
鬼在恐惧,现在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只有烂肉堆尖轻微颤抖。
青年似乎察觉到了这丝战栗,沉着赤红的金色的眸子带过一抹温柔的神色,连杀意都是柔软的清和。
“看起来不像,经过了上次和弦月鬼的战斗,他不会派你这种劣等鬼来跟踪我。”
“不过。”宇多鸣一弯弯眼眸,柔和的笑着,“我最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似乎,鬼舞辻无惨可以通过你们的眼睛来操纵你们的存在?”
鬼颤抖了一下,仿佛在尖啸。
那青年却亲昵地俯下身,如同耳语般贴近烂肉,“这样吧,能帮我通知他一声吗?”
宇多鸣一语调缱绻,温柔到了极致。
他说:“告诉他,我说的,一定会做到。”
“就让鬼舞辻无惨等……”
瞬息间,刚刚至少还剩零星几堆烂肉的鬼化为了一滩血水,被来自细胞血液的压迫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