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足够了。”宇多鸣一却说。
“我会将我记得的所有剑术以文字的形式整合下来交给你们,如果能为鬼杀队帮上忙也是一件好事。”
蝴蝶忍眼睫轻颤,震惊与对方的慷慨之余却没有接话。
她知道会有下一句。
果然,宇多鸣一说出了他的条件:“但是我需要鬼杀队的保证。”
蝴蝶忍这才笑语晏晏地弯下眉眼,柔声道:“请说。”
宇多鸣一说:
“炭治郎想要留在鬼杀队这是他的期望,但是作为兄长,我需要鬼杀队的保证。”
“保证他活着,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蝴蝶忍观察着青年的表情,惊讶的发现,明明这是个充满现实主义的人,但在说起任何和灶门炭治郎有关的事情时,总会温柔到仿佛背叛原则般的极致。
蝴蝶忍的表情柔和了很多。
女剑士回答道:“这是不可能的,宇多先生也清楚那孩子想要杀死鬼的决心。让一个宁愿为杀死鬼而付出伤痛代价的剑士待在安全的地方,他的剑会生锈。”
宇多鸣一扣在刀柄上的手指蜷曲。
他没抱很大期望,可在听见蝴蝶忍的回答时,还是会生出对鬼杀队的感慨。
“果然吗……”
旁来的待遇无法给炭治郎的安危增添半点保护,鬼存在一天,炭治郎就会危险一天。
果然最好的选择还是从鬼的那一方下手。
一切要从根源上掐断,吗。
宇多鸣一微微闭目。
他呼出一口气,没再说什么。
短暂的情报交换结束之后,宇多鸣一回到了灶门炭治郎身边。
已经是夜尽天明的时候了,他回到藤之家时,三个少年睡得正香。
榻榻米上的少年们睡得四仰八叉,嘴平伊之助更是一脚横到了我妻善逸的被子上,猪头套上冒着呼呼大睡的泡。在藤之家,奔波于猎鬼的少年们少有的可以安下心来。
睡梦正酣的室内,突然迎来了一道细长的亮光。
宇多鸣一拉纸门一条缝。
月光勾勒着他的身形,在门上留下浓浓的阴影。
青年侧身跪坐在长廊的木地板上,月光给他的黑发批上一层银霜,宇多鸣一安静地垂眸,没有去看室内的少年。
他只是摩擦着腰间挂着的那把刀,轻声低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