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他笑了。
“如果你不是鬼舞辻无惨,那就至少在鬼的序列里占前几名。”
“太好了,我还没怎么抓到过所谓的上弦鬼。”
话落,随着宇多鸣一再次扬起的笑容的,是他再一次抬起的长刀。
这一次的攻击刚才还要迅猛,宛如柴火丢进火堆,‘呯’一下炸开火星,无比耀眼的火焰像流水一样缠绕着刀身,灼热的气流狠狠劈向鬼舞辻无惨。
——‘铛!’
突然暴涨的黑色荆棘挡住了这一刀,而本应该被作为目标的鬼却逃离了原地。
鬼的手臂重新生长出来,逃走的鬼舞辻无惨咬牙切齿地盯着宇多鸣一。
宇多鸣一的笑容却更大了。
“我觉得我赌对了。”
此一刻宇多鸣一眼里尽是可以溺毙人的温柔,赤金瞳孔紧紧地锁住了鬼舞辻无惨,轻声自语:“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
“该为炭治郎的死付出代价了,鬼舞辻无惨。”
灶门炭治郎是宇多鸣一生命中唯一的光。
为了让炭治郎过上更好的生活,宇多鸣一远赴国外留学,可当他带着喜悦匆匆赶回家时,看见的却只剩下破败的房屋和屋前的墓地。
灶门炭治郎死了。
推断出死讯的那一刻,宇多鸣一再也维持不住表面上的温和有礼,他通过各种手段、哪怕是威逼利诱也一齐用上,才还原出两年前的凶杀案,而线索指向一种不可能的生物:「鬼」。
两年,他错过了两年。
如果不是从细碎的情报里筛选仇人和追溯线索浪费了太多时间,宇多鸣一早该找到这里来拖着仇人一起下地狱去。
没关系。
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
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
现在他来了。
现在他找到了。
宇多鸣一眼中血色翻涌,他垂眸微笑着,笑容仓惶至极,破碎又零散,握着刀的手越来越用力,指尖发白。
炭治郎、我的炭治郎……
就让一切恶鬼,为你陪葬。
刀刃携带着火流突破荆棘的封锁,荆棘穿透宇多鸣一的手臂,破开皮肤,撕裂小臂肌肉,血肉翻飞间,这一刀仍然砍中鬼舞辻无惨的肩膀。
鬼舞辻无惨惊愕瞪目。
宇多鸣一却是笑了起来,刀刃一横,快过深藏在鬼舞辻无惨细胞深处的恐惧本能,一刀削断头颅。
‘月彦先生’俊秀的脸庞扭曲得惊恐,在地上打了个圈。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