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动作很快,带的人手也充足,恰好那些人待在死去的“大哥”屋内打叶子牌,被围上的时候,才宛若惊弓之鸟般四处逃窜。无奈,还是躲不过。通通被捆了带走,押到墨凌煜跟前。他能做主。顾淮:“殿下,这群人,可要送去大理寺?”墨凌煜抬眸睨了一眼,几个人长得跟瘦猴一样,也就骨架子撑住他们的人形,稍微一用力就能弄骨折……就这几个,顾淮这个废物东西都搞不定?“孤还以为是什么厉害货色,叫新科状元遭难……他们,一群不成气候的东西罢了,何须送去大理寺。”顾淮:“……”被羞辱竟成了日常。齐浥尘不敢笑,换做平时,他指定会狠狠嘲笑顾淮一番……可眼下,他只怕火烧起来,烫伤自己。温如婉手上捏着的金簪,上面的血液都凝固了大半,“不然,让我来?”她能拿着簪子,一个个刺穿他们的手。齐浥尘不是说她会被人称为毒妇吗?她不介意让他亲眼看看,什么才是毒妇。反正墨凌煜已经清楚了她的底色,知道她满腹心机算计,既然如此,何不更加坦然一些,狠辣一些也无妨。能做太子的人,总不会随随便便就被吓到了。没准,墨凌煜那个变态性子还觉得有趣……顾淮不放心她,“你别伤着自己,我来吧,审讯犯人的案例,书上我看过的。”齐浥尘也跟着凑和,“是啊,你一个姑娘家家,还是温柔一些比较好,动不动就要打杀人,真不像是你。”从前的温如婉,究竟去哪了?温如婉眉尾平缓,冷色盈盈,“说明你从未了解过真实的我。”哪有什么像不像的?人,善变,一成不变的只有物件……未知全貌,凭着丁点蛛丝马迹,就要揣测一个人的全部。可人是复杂的,多变的,没有人是完全的善与恶。墨凌煜眸底华光摇曳,眼神定定落在她的脸上,从前只觉得她柔和如春风,眼下,竟也觉得她刚毅坚强,胆大无畏……“好了,这种小事,交给下人去做即可,何必要脏了自己的手?”温如婉不解,他说的下人,是温家的小厮吗?下一瞬,只见墨凌煜轻轻抬手,“长忠。”一道灰色的身影破空而出,裹挟着强劲的厉风,单膝跪地,向墨凌煜行礼。“殿下。”温如婉杏眼瞪得浑圆,这是平时穿着太监衣裳,弯着腰伺候在墨凌煜身边的东宫掌事太监吗?完全不像是一个人!墨凌煜递了个眼神,“审人。”长忠会意,手腕翻转间多了一柄泛着银光的利刃。“谁先坦白,可活,余下之人,皆死。”本是一条船上的人,眼睛都红了,争先恐后!“我说!我都说!我们几个确实是被人指使的,原本想拿了钱就离开京城,好好过日子!真的没有想害人啊!”“我发誓!真的就是请她过来小坐一会儿,没想干什么,我们哪里有这样的狗胆啊!贵人,饶命啊贵人!”长忠手起刀落,解决了一个沉默的人。“说重点,耐心是有限的。”“重点就是!那人压根没让我们伤害姑娘啊!就是要我们绑过来,然后稍微吓唬一下,给点教训而已!真的!”“我记住了那人的脸,我老大还派我跟踪了人,看看是谁家府上的,以便日后没钱,还能靠着这件事情讹一笔!”“拿点封口费!”长忠:“谁家,说。”“齐家!是齐家!”齐浥尘双腿发软,身子不住抖动着,脸色都白了,还指着那人,“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休要胡乱攀扯诬陷!!”他不肯认下。墨凌煜审视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微微扬起的下颌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齐小世子,你可知欺瞒于孤,会是什么下场?”欺瞒储君,其罪名,足够让齐浥尘下狱。齐浥尘头皮发麻,完全没考虑过太子殿下会掺和进来的情况。他最初,不过是想吓唬吓唬温如婉,然后给点钱,把这些人打发出京城,他们要是敢贪得无厌,那就偷偷杀了灭口。总归,是祸害不到自己身上来。却玩脱了手!齐浥尘咬紧牙关,刚想跪下认罪,元宝便从角落冲出来。“太子殿下!是我一人所为!”元宝揽下所有罪行,“和我家世子无关!是我讨厌温家小姐,所以找人想要破坏她的名声!”墨凌煜薄唇轻启:“理由。”元宝忍不住流眼泪,心里害怕,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温家小姐以前:()大婚当天,被太子殿下强取豪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