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在个人卫生方面还是挺注意的,本来就有些洁癖,又素爱熏香,至少云莺闻着就只有股清淡的冻龙脑的香气。
四阿哥笑道:“可我嫌弃。”
半拥半抱就把云莺给搂进去了。
挽星原打算简单洗个手就开饭的,哪知过去快半个时辰,里头哗哗水声仍不绝于耳。
苏培盛也有点无奈,“姑娘,不如咱们再等等?”
原本他是瞧不上这西院的,虽说瓜尔佳格格有些美色,但贝勒爷又岂是肤浅以貌取人之辈,瓜尔佳氏能一时得宠却无法长久专宠,他自然不必给以眼色。
怎料在这档子关口,瓜尔佳氏依然有本领把四爷笼络到她房里,苏培盛不得不刮目相看。
无形中对挽星也客气起来。
挽星更是个圆滑的,“公公不如先下去填填肚子吧,我帮您守着就好。”
苏培盛正觉得有些饿了,这一天陪着四爷鞍前马后跑进跑出,连口茶都没喝,铁人也受不住!
况且不知道四阿哥还要“忙”多久。
便含笑道了谢,撤下帘子出去。
挽星方松口气,她知道自家主子有时候顶爱胡闹,待会儿床笫间若作出些不合礼法的事情,被苏培盛听去就不好了——本身主子眼下的名声就不太好听,雪上加霜可怎么行?
其实她是高估云莺了。云莺尽管自诩见多识广,也积累了满肚子的学识,可等那档子事真正来临的时候,她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把什么都忘了。
只剩下一个感觉,疼,钻心的疼。
这倒是她意料之外的。她以为这些皇阿哥们打小经验丰富,理当锻炼出优良的技术,自然也知道如何蓄意温存。
可四阿哥偏偏就跟生瓜蛋子似的,只知一味地莽。她看得出他并非故意粗暴,是确实技术不好。
到最后身子骨都被颠散了架,整个人仿佛被从中间劈开,云莺实在忍不住哭了出来,又怕讨嫌,咬着牙强忍着。
四阿哥摸着她脸上一片湿湿热意,方才恍然,抱歉道:“弄疼你了?”
云莺眼眶红红瞪着他,你说呢,要不两人换换?
四阿哥有点惶惑,他虽然自诩脾气刚强,对面一哭却没了办法,试探道:“要不,就算了?等改天……”
正欲起身,云莺却抓着不许他走,横竖总要经历这遭,倒不如一蹴而就呢,分两次不是疼得更厉害——就当去医院打吊针算了。
四阿哥这会子进退两难,也只好遵从对面心意,“那你忍忍,若实在耐不住,就咬我肩膀吧。”
这可是他说的,云莺才不客气,伸出两排细细的小米牙,啊呜就朝他肩上咬去。
等到雨散云收,四阿哥脖子边上红肿了一大片,他带着点餍足笑道:“真不留情面呀!”
云莺捂着脸不作声,她也觉得自己太大胆了些,还以为四阿哥皮糙肉厚,不会留下痕迹呢。
幸好最难的一关已经过去,甚至在攀上顶峰的关口,她隐约窥见一丝细细的快意。云莺回想起来,脸上就更红了。
四阿哥倒觉得浑身力气被抽干似的,“你饿不饿?我叫人传膳。”
云莺点头,随即赶忙摇头,她这副模样如何能见人?就连挽星都不好意思面对。
四阿哥面露难色,“那也不能不吃东西呀。”
到最后只能想个折中的主意,在门口竖扇屏风,叫人把托盘隔着屏风送进来。
但是这碗中菜色……不是红烧就是辣卤,四阿哥皱眉,“你打算吃这些?”
云莺哑口无言,她也没想到今儿会正式承宠呀,还不是气氛到那儿了——这几道菜都是晌午就订好的。
看她鹌鹑似的藏在被中,四阿哥倒觉好笑,索性自作主张叫苏培盛撤下,再吩咐膳房送几样稀粥和清淡小菜过来。
又温声问云莺:“疼不疼,要不要上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