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哭得实在伤心,呜咽着一遍遍呢喃“不对”“不是这样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往盛缙身上贴——
……(抱歉没法完整写出来,咬牙jpg)
他很可爱。
——盛缙脑子里弹出这个念头的时候,自己都觉得诧异。
明明不管怎么看都像刻意爬床的婊|子,再加上用了药,身体早化成了一滩水,碰哪都是软的,但又哭得极伤心,在剧烈韵律的动作中仿佛不堪承受般扯住身下的床单,像一朵在暴风雨里颤抖摇曳的花。明明神智都不清醒了,嘴上却一遍遍重复着三个字,“对不起”。
盛缙觉得自己应该冷着脸骂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动作应该再粗鲁些,至少无需估计身下人的感何泽书。
但他却在看到这个人的眼泪时,不受控地犹豫了,他俯身吻住那湿润饱满的唇,把那一声声痛苦的“对不起”堵了回去,有力的大手覆在何泽书纤长的手上,穿过指间,两只手紧紧交握。
盛缙贴在何泽书耳边开口,酒一样低沉醇厚的声音响起,像是在宽慰:“别哭了。”
第二天早上,许是宿醉的缘故,盛缙平时的生物钟失灵了,他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空荡荡。
他回想起昨天心烦意乱下的一夜荒唐,咬牙爆出一句脏话,迅速穿好衣服。
今早,盛缙的理智总算是彻底回炉,他沉着脸伸手在床的另一侧探了探:还有点余温,那小子应该没走很久。
他当即大步出门,一出一楼电梯,就迅速拨通助理的电话:“小李,你马上去一楼前台,调查我这个房间的出入情况并要求客服提供监控——”
“盛……总?”小李睡得有点懵的声音从听筒另一侧传出来。
盛缙淡淡“没事了,你先洗漱吃饭吧”,然后挂断了电话。
——他在酒店正对面的药房里看到了昨天那个人。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理作祟,盛缙从酒店侧门悄悄出去,在停车区看到了等待自己许久的豪车,他快步上了副驾,示意司机听到对面的药房门口。
司机不知道老板发什么疯,但打工人自然是不敢多问的,老实照办就是了。
等车停稳,盛缙把车窗摇下来三分之一。
店里那青年没多的衣服,还是昨天那身只有半截的白衬衣,浑身斑驳的痕迹完全遮挡不住,他尴尬地把衣服往下扯,领子那里就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肤上错落散布着淡红色的印记,店员看他的眼神都带上了轻佻的审视与暧昧的探究。
“紧急避孕药,只需要在72小时内吃一片,吃多片没用,而且不百分百保险,知道了吗?”
青年狼狈地点点头,拿起药就准备走。
他弯着腰低着头,拔腿就往地铁站的方向走,甚至没来得及抬头看停在路上的那辆黑色豪车一眼,从盛缙的视角只能看到他苍白的脸和咬紧的唇。
盛缙迅速打开车门喊住他:“你,站住。”
那青年好像被并不大的一声吓了一大跳,仓惶着转过身,双手挡在身前,又开始了遮住自己身上痕迹的无用尝试。
“你叫什么名字?”盛缙又往前走了两步。
青年仿佛条件反射后退了三步,又意识到自己这样实在不太礼貌,垂下修长的眼睫,声音嘶哑,不像昨晚那样好听:“……何泽书。”
“何泽书,名字起的倒是不错……”盛缙后半句省略没说,语气绝对算不上友善,最多算个“不刻意侮辱”。
“你说你是h大的在校生?”盛缙继续居高临下的盘问。
何泽书下唇咬得更紧,瘦削的身体抖得很明显,好像学校名字让他极度难堪:“……是。”
“呵。”盛缙面无表情地发出了短促的语气词,“说吧,谁让你来的?”
何泽书一顿,然后干巴巴地摇摇头:“没人让我来。”
见他不配合,盛缙原本就所剩不多的耐心被消磨了几分,他沉着脸又走近了几步,浑身上下压迫感拉满:“你从谁那儿拿钱,总知道吧?”
“没有人,真的没有人。”何泽书还是摇头。
就在盛缙耐心被消磨干净之前,他突然抬起手腕,扬了扬刚买的避孕药,只是视线稍稍触及盛缙的脸就赶紧别过去,像是愧于直视他的眼睛:“您放心,我不会给您再添麻烦的,我发誓,所以也拜托您不要再问了。”
他声音还哑得厉害,停顿了半拍:“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