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初不敢看,闭着眼睛潦草地擦洗。
她把眼睛眯起一条缝,看了过去。
成炀的身躯极为健壮,肌肉饱满,线条流畅,遍布各种大小新旧伤疤。
仔细想来,这些年他打过的仗确实很多,也确实都颇为惨烈。
卿令仪是个十分感性的人,一想到成炀一直在为家国百姓拼命,顿时心生感动。
她睁开眼睛,擦洗得更加卖力了。
上身擦完,接着是下半身。
她正擦洗得投入,勾住了成炀的腰带就往下扒。
于是那一幕盛大无比的景象,登时映入了眼帘。
完全毫无防备,也没有做过任何准备,卿令仪的目光还在那上面停滞了一瞬。
震惊、震撼,无以复加。
像被什么狠狠烫到,她的脸红了个彻底,着急忙慌地闭上了眼睛。
可是那个冲击感过于强烈的画面已经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了。
接下来,她完全是靠着信念,硬着头皮擦完的。
擦洗结束,卿令仪面红耳赤地重新为成炀穿好寝衣,手忙脚乱地逃出了屋子。
她实在着急,也就没有心思留意到,床上的成炀喉结滚动了好几回。
等她跑出屋子,他掀起眼皮,眸中情绪很深很沉。
刚才对着吴量说得信誓旦旦,还以为她胆子多大,结果呢?
他看了一眼下身。
那很吓人?
哪里吓人。
成炀冷笑着扯了一下嘴角。
胆、小、鬼。
·
外边,已是夜幕低垂。
碧微忙完事情回来,一眼看见卿令仪坐在亭子里。
“夫人?”
她叫了一声,却没得到回应。
碧微不解,走上前去。
她听见卿令仪自言自语,声音很轻,依稀辨认出来,说的似乎是:“太大了吧……他……怎么会这么……”
碧微更加不明白了:“夫人,您说什么呢?”
卿令仪猛然回神,扭头看向她:“什么?”
碧微瞧了眼夫人通红的脸颊,问:“您说什么太大了?”
卿令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