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重症监护室插着尿袋,于当天下午清醒。
清醒后,他撑着沙哑的嗓子开口的第一句,就是问自己的子孙根有没有事。
在得到已经出现了不可逆的损伤,很有可能这辈子都无法生育之后,他眼一瞪,又晕死了过去,心率直线下降,再次被送进ICU抢救。
而与此同时。
与此同时。。。。。。
谭宁正在病房和陈助同样激烈紧张,情绪绷紧的——
下一盘酣畅淋漓的五子棋。
此刻,谭宁穿着一身病号服,眉头紧锁,手撑着下巴,举起黑棋盯紧棋盘游移不定,直到最后方才落定。
陈助举着白棋没下,明目张胆放水,“小姐,我现在要下你右手边第二个空位了,如果您现在能把左手边第三个及时悔棋抽走,您就还有赢的可能性。”
“原来如此。”
谭宁一脸恍然大悟,郑重将棋收回去,“多谢陈洋哥仗义提醒。”
“客气了,小姐。”陈助温和点头回应,“右手边六排六列,是最适合您下的位置。”
谭宁再次眉头紧锁,认真在棋盘上扫视了一遍。
将棋下在了刚才陈助所说的位置上。
结果,一不小心手偏,放在了隔壁位置。
“。。。。。。”
“。。。。。。”
四目相对。
大眼瞪小眼。
谭宁再次伸出小手,默默将黑棋归回原到该在的位置上。
陈助愣了两秒,装作没看见似的极其刻意转头,捂着嘴大声咳嗽了两声,然后顺了顺喉咙,道:“这房间,似乎有些干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