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重要性可能只是单向的存在。
回到a市,他在云想律所附近的一家餐馆偶遇她,她变了很多,又好像没变,面对看不惯的事,依旧态度凛然,不顾及后果,将一杯水泼在男人脸上。
随后,她穿这件长风衣,步态流丽,推开门走出餐馆,与他擦肩而过。
云想只看了他一眼,匆匆地继续向前走了。
梧桐树下,有繁密枝叶投下的斑驳影子,卓序停驻在原地。
很近的距离,很短的片刻,足够他记下瞬时的影像和气味。
在开关门的瞬间,仿若有旧时的风吹拂而过,耳边隐约听见蝉鸣,夏末了,很快就要消逝。
所有人都在朝前走,只有他好像仍停留在多年前那个,没有回抱她的夏天的夜晚。
荒原
世界上自然没有那么多的巧合。瓴秩与她在的律所合作,只不过是他在可选择范围内的刻意为之。
在会上再遇见,他将她惊愕又强装镇定的表情收入眼底。
即使有合作,她对他敬而远之,当成陌生人。
他只是没想到,一场她酒后发生的意外会将他们的关系极速推进——也不算极速,她依然对他充满了抗拒、猜疑和偏见。
不过没关系,对于云想,他总有很多的耐心。
两人都没有再踏出公寓。
在密闭的空间里,亲吻、拥抱、做爱,无限地纠缠,弥补失落的时光。
等一切平静,云想埋在枕头里,肩头裸露在被单外,蒙着一层汗的皮肤白到发亮,印着鲜红的痕迹。
她不满道:“你咬了我好多地方,很痛。”
卓序轻笑问:“只有痛吗?”
回想起刚才仿佛被抛入云端,无所凭借的感受,她愤怒地推了推他。
卓序轻抚她的头发:“困了就睡吧。”
“我不困。”她抬起脸,侧面向他,眼睛湿润明亮,“我要看着你,要和你说话。”
“好。”他温柔应道,“你想说什么?”
他们似乎有很多话都没有说,但一时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云想思考道:“我曾经写给你的信,你为什么没有看?”
“我看了。”他顿了顿,“只是我不能让你知道我看了。”
她惊异:“所以,你是先看了信才决定赴约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