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愤怒地一口咬在他的颈侧。
因为久无人接,屏幕熄灭了,公寓重归黑暗。
卓序冷酷地操纵着她的欲望,任她如何斥责或求饶,他都无动于衷。
互相博弈,心灵拉远又贴近,身体始终紧密联系。
不只是在门背后,沙发、浴室、客厅的地毯、卧室的床,卓序在进入她住处的第一天,就熟悉并侵占了她的新家。
最后,云想已经力竭,她趴在床上,黏腻的感觉残存,极度快乐后是极度空虚,闷闷地说:“根本不只‘一次’了,我讨厌你。”
卓序亲吻着她汗湿的鬓发,他的动作终于不再有做时的狠戾:“不要再说讨厌我,想想,因为”
云想太困了,很快堕入了梦里,并没有听完他的话。
真心
清晨,云想在卓序怀里悠悠转醒,透过方格窗户,她看见外面的街道,和窗前树木深红的叶片,郁沉沉的颜色,很有秋天的感觉。
他几乎和她同时醒来,但两人都没有说话,沉默的氛围在房间内蔓延。
临别并不总是喧嚣。云想想起母亲送她到机场,一路上都无言。至于父亲,那更是一种恐怖的默然。
“你不要忘记,昨晚是最”
云想先开口,出声了才发现嗓子有点哑,是昨晚过于放纵的后遗症。
她忍不住瞪了罪魁祸首一眼。
卓序将床头的水递给她,并意会到下半句话:“最后一次。”
他从床上起身,换上衬衫,心平气和道:“不需要你多余的提醒,我知道我是时候离开了。”
云想捧着杯子,润了咽喉后说:“你还算有自知之明,不过也对,都是成年人了,分手而已。”
体面的成年人,不至于对一段将逝的关系纠缠不休。
她起床洗漱,随心所欲地说:“吃完早餐吧。”
和学生时代不同,云想这段时间再国外独居,学会了自己下厨房。
很简单的烤松饼,淋上澄黄色的蜂蜜,配一杯黑咖啡。
她和卓序面对面坐着,不像分手的情侣,更像居家的夫妻。
见他吃完,她问他,有催促的意味:“吃好了吗?”
“这么着急下逐客令。”卓序不疾不徐地放下刀叉,“是等会有其他人要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