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哼了声:“你怎么就知道呢?你又不了解我。”
她刚才还故意在他耳边说话呢。
也不懂他有没有像她一样的波动。
卓序有点笑:“你想告诉我,你是?”
云想义正词严:“当然不是!”
“嗯。”卓序回,“所以我说我知道。”
他碰了下她发红的虎口:“如果不是拧不开,也不会手都红了。”
男生帮她开过水,指尖还残存着冰凉的水汽,轻碰了下云想因为摩擦而发烫的虎口。
云想的掌心像某种贝类,一被触碰,本能地合上。
她抓住了卓序的手指。
眼神和卓序接触,他沉敛地看着她,云想心念一动,很快放开:“谢谢。”
在纽约,弥漫着咖啡香气的客厅,云想对卓序说了同样一句话。
云想换好了衣服,准备和他出门看音乐剧,临时有个idea,她打开电脑补充完,却不小心碰倒了咖啡。
咖色的液体从桌面滴滴答答流到她的衣服上,卓序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
她擦拭着大衣,道了声谢。
卓序平常地问:“你需要上去换件衣服吗?”
“不用。”
大衣是深色的,咖啡污渍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云想没太在意:“就这样吧,随便了。反正我们是去看表演,不是表演给人看。”
她看了眼衣冠楚楚的卓序。
他白天有和合作公司开会,因此穿着齐整。和他比,她只在羊绒毛衣外披了件大衣,显得有点随便——被咖啡泼了以后更加。
云想微笑问他:“你应该不会介意吧?卓总。”
拨动
“不介意。”卓序自然不会计较这些,“是你的自由。”
云想拿上手提包:“那走吧。”
纽约的道路,像直通世界心脏、为之供血的动脉,然而必须要庆幸它并非真实的血管,因为路上永远在堵车。
剧院离得不算远,云想选择步行。
卡在开场前十分钟进入,卓序得到赠予的票位置还不错,前排中间,能将演员的细微表情都看得清楚。
云想和他分别落座。
十多年前云想不认为和卓序一起观剧是约会,十多年后也不认为——他们从来不是那种亲密关系。
而且今天的云想,早已摒弃了少女时代的小心思,从开场起就看得很专注。
中途,卓序身边的白人男子拍了拍他,提出不情之请:“请问我可以和你的女伴换个位置吗?我的女朋友不太舒服,我想坐近一点照顾她。”
男子和女友没有买到连座的票,他的女朋友坐在云想旁边。
卓序知悉,侧向云想,身体微倾,压低声音:“我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