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只看到了卓序的脸。
婚礼是正式场合,他因此身着西装,显得更有距离感了。
云想的头越来越晕,连卓序的神情都要看不清了。
后来云想才知道,她是被人故意灌了高度数酒。
可当下,她无法做出判断和思考,在卓序的面前,双腿一软,意识直接模糊不清。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云想睁开眼,她躺在一张舒适的床上。
“你刚才晕过去了,还好?”卓序走到床边,将一杯水放到床头。
卓序神情疏淡,态度礼貌,像是随手救了一个人。
他没有得到云想的回答。
她平躺在床上,头颅陷在柔软的羽绒枕中,长发铺散,面部呈不正常的潮红,盯着他看,有执着,也有困惑。
“你是发烧了吗?”卓序问。
他倾身,用手背去探测云想额头的温度。
回房间休息,他取下了领带夹,领带因为他俯身的动作垂下,落到了云想的锁骨处。
她感觉有一点痒——也在心上。
卓序收回手:“温度不算高,但我可以帮你叫医生。”
一句完整的话尚未说完。
云想非常突然地,抓住了他的领带,将他向下拽,同时抬起腿,勾住了他的腰。
云想有一些格斗的底子,力气不轻,技巧很妙。
主要是卓序没有对一个病兮兮的人设有防备。
他被云想带到了床上,为了不使自身的重量压到她,他在倒下时还稍微控制了一下。
结果是给了云想得寸进尺的空间,她翻了个身,直接坐到了他身上,将他压在身下。
卓序微微皱眉,扼住云想的手腕,叫了声她的名字,意在制止:“云想。”
“哦,原来你记得我啊,卓总。”云想虚起眼睛。
她的呼吸带着紊乱的芬芳酒意,与之相对,卓序气息平稳:“我还没有健忘症。”
“那为什么,装作不认识?”云想问。
“云律看起来,并不想和我‘认识’。”卓序冷道,“你想叙旧之前,可以从我身上下去了么?”
云想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她的姿势,会招致某种存在于男人本性中的危险。
“不行。”云想的膝盖压在他坚实的腹部,她像在审问他,“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要出现在我梦里?”
云想的表情带着几分严肃的谴责:
她明明已经很久没有梦见他了。
“我是没想过,你还会发酒疯。”卓序缓慢地说,“就算你再不想见到我,也应该认识到——”
这不是梦。
卓序眼前一暗,是云想低了下来,她垂下的长发遮蔽在他的视线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