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一位云想不陌生,昨天才见过,正是方滢。
而她陪伴着的那位中年女性,身上并未佩戴奢华的首饰,穿着简单低调,一条黑色丝缎长裙,而一派矜贵秀美之相,气质优雅雍容,非寻常人可比拟。
借着念书、工作的平台和资源,云想见过的国内外富商政要不在少数,但和那位女性隔着很远,她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撞到了母亲的肩膀。
陈依奇怪地问:“想想,你怎么了?”
“没什么。”
云想回过神来。
即使遇到了卓序的母亲和方滢,她也没什么好退避的。
她和卓序皆是单身,你情我愿的男女关系,她又不是插足者。哪怕卓序以后要和其他人恋爱结婚,那也是以后他自己的事。
本质上,他们没有身体关系外的任何联系。
不过,云想从很久以前就知道,卓序的母亲是不喜欢她的。虽然这种不喜欢,并没什么具体的由来。
sa将打包好的购物袋交给云想,她说:“走吧,妈妈,我们上楼去吃饭。”
陈依问:“你买了什么?”
“小礼物,送给同事的。”云想瞎扯了个理由。
离开的时候,方滢同卓序的母亲正好从对面的店出来,走向云想在的这家店,四人迎面相遇。
“云想。”方滢主动和旧同学打招呼。
“卓章总。”
“你好。”
陈依因为和章玉蕴有过几面之缘,彼此间也问了声好。
章玉蕴和云想没有交流,前者只是淡如水地看了后者一眼。
在上楼的电梯了,陈依心有余悸地说:“我刚才差点叫成‘卓太太’了,毕竟你爸给他们家集团做法律顾问的时候,她和卓总还没有离婚。”
云想装作记不得:“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是啊,好久了。”陈依感叹,“很多事都变了呢。”
半月后,瓴秩牵涉的另一件国际仲裁案启动流程,云想和团队熬了几个大夜,在拟好仲裁申请书后,发给了瓴秩的法务部。
对方约了她们周五下午开会。
同事在忙别的case,这个仲裁案,高茗指派,主要由云想和范欣一起负责。
说是一起,真正的费时费力费脑细胞的工作都是云想在做。
范欣国内法学本科毕业、去美国读了个ll学位后就入职了这家律所。算起来,她的年资比云想高,但完全体现不出顶尖律所锻炼出来的素养。
范欣写的文书,有时候连一年级律师都不如,最后还是要云想来为她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