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简指着眼前花圃:“你能说些我不知道的吗?”
“你还好意思说,你们二人自己跑了,也不告知我一声。”夏惊秋略有埋怨,“本官出马,自然事半功倍。”
夏惊秋清了清嗓子:“宋霜在县郊有一处庄子那么大的花房,听说种了许多价格昂贵的花卉。”
“花房?”娄简与夏惊秋二人对视了一眼。
两人异口同声:“陈尸的地方。”
“什么意思啊?”许一旬挠了挠头。
“花草喜暖,懂花的人一般都会为这些宝贝们准备暖房。这种屋子四季如春,更有甚者入沐夏境。”
“所以,林思思的尸首是因为在花房里陈放过一段时间,才会腐烂的这般快!”许一旬恍然大悟,“林思思是宋霜杀的!”
夏惊秋点了点头:“差不离了。”
“那咱们得去县郊看看,说不定林思思就死在那儿。”
“等等,在此之前,咱们还得找一样东西。”
娄简示意许一旬附耳过来,她小声嘱咐了几句:“切记,吓唬吓唬人就得了,可别整惹出祸事来。”
许一旬拍了拍胸脯:“我老许办事,你放心。”说着,他连跨几步,翻身一跃上了树梢,眨眼间就没了踪影。
“你让他干什么去?”夏惊秋看着许一旬消失的方向问,“可不许胡来。”
娄简指着窗棂上晃动的影子问:“你不觉得哪里奇怪吗?”话音刚落,府中便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
“走水啦!走水啦!”仔细听去,是许一旬的公鸭嗓门。
“你让他放火?!”
“放心吧,夏主簿,我又不是匪徒。”娄简揉了揉鼻子,“让许一旬吓唬吓唬人就行。”
只见远处屋门大开,宋霜拄着拐杖踉踉跄跄地跑了出来,没走几步,宋霜越跑越顺,最后直接拿着拐杖慌乱逃命去。
夏惊秋脊背发凉,身上的肌肤一寸一寸地起了鸡皮疙瘩:“他没摔伤腿?”他想起放在映在窗棂上,正在踱步的人影,“对啊,那影子也不像是瘸子啊。”
“夏小郎君,破案呢,还是要认真仔细一点,线索可不会自己长着脚走到你面前。”娄简眉眼弯弯,扬起嘴角,“这次,就不收你学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