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重显辞别了众人后,林衍将几人带去了前厅。缓了许久,娄简的身子才有了缓和迹象。
“你这什么毛病,四肢无力,人软得像块豆腐。”夏惊秋坐在一旁问。
“旧疾,无妨。你离我远些倒是真的,到时候可别怪我讹你。”
“那林家阿郎也真是的,疯妇也不看管好。”许一旬翻转娄简的手腕,“你可伤到哪儿了?”
“她都说没事了,你怎么这么多事。”夏惊秋拿开了许一旬的手。
“三位,对不住啊。我家夫人自打思姐儿去了之后一直疯疯癫癫的,本来吃了药眼瞅着好了些,可没成想又……哎,今日阿郎怕是不能再见客了。”林衍拱手致歉,“要不,几位先行回去?”
“也好,不叨扰了。”夏惊秋道。
“我还有几个问题。”娄简一瘸一拐地走向林衍,“林娘子的闺房是不是日日有人打扫。”
“是啊,平日里阿郎总是吩咐我们要洒扫干净,有时他也会亲自动手。我们家阿郎中年得女,很是宠爱思姐儿。”林衍面露悲伤,“可惜,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娄某还有一个疑问不解。林娘子与李云舟相遇的细节,林丈是如何得知的?”
林衍思量了片刻:“好像是思姐儿身边的贴身婢女巧娘,告知阿郎的。”
“巧娘如今在何处?”
“她忠心护主,也在那场大火之中烧成了焦炭,尸身被家人带回去安葬了。”
“多谢。”
三人从林府出来,夏惊秋和娄简二人心中已经有了盘算。许一旬走在二人前头跳跳蹦蹦,看见什么稀奇东西都要上前瞧上一眼。
“这小子,也不知是来游山玩水的,还是来办案的。”
“他不过十七八岁,正是贪玩的年纪。”娄简按着肩膀晃动了几下,“林思思的事你怎么看?”
“祖坟之中埋葬的一定不是林思思本人,或许是巧娘。”
“不可能。”
“为何?”
“林思思被火焚烧,面目损毁,众人怎么分辨出死者就是林思思的?”
夏惊秋握着腰间长剑,指节无意识地敲动了几下:“巧娘……当时没有死,众人认出了巧娘,又因为巧娘是林娘子的贴身婢子,所以旁人都以为死的是林娘子。”夏惊秋顿了顿,“林衍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