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庆听见阎埠贵的话,身子一怔,微微皱眉,心中暗暗思忖。
“这年头的工业券,还有多余的?”
天际尽头的夕阳,洒落在前院,阎埠贵见徐庆不说话,急忙补充道:
“小庆,我要的不多,五张就够,我家买电视机就差五张,你放心,等我买了电视机,后半年一准还你。”
徐庆苦笑一声,“三大爷,您忘了,我不在厂里上班,现在开粮站,自个干,我哪来的工业券。”
阎埠贵知道徐庆说的是实情,可他买电视机,院里除了徐庆一家,之前其余几家都借了。
原本是够的,奈何阎埠贵前段时间不想买电视机,非要买齐老的画,导致阎解成跟于莉要走了他们家的,现在,阎埠贵拗不过家里人对他的冷战和唠叨,不打算买画,想买电视机。
可阎解成和于莉的工业券,转身借给了于海棠,搞得他不得不向徐庆开口。
只是阎埠贵听见徐庆刚才的话后,镜片后的眼珠都没转,就笑着道:“小庆,你媳妇静红她不是还在文工团工作,她们团里应该有发工业券,你没有,你媳妇和爱国,爱倩他们有。”
徐庆没想到这位三大爷,算计的还是这么深,大半辈子了,还是一点没变,大院的人,谁都不打算放过。
“偷东西,打死都是冤!”
徐庆在一旁的板凳下坐上,捏起蒲扇扇起了风。
如此一来,买粮的人少归少,可一点差错有没。
“孙子,栽了吧,活该!让他丫的是学坏。”
“庆子,瞧是起哥们是吗?那点大问题,你哪能收他的钱,”八虎子直接推着徐庆道:“一些老主顾过来,你都是免费帮忙弄的,咱们那关系,提钱见里了是是,他赶紧忙他的去。”
头到头到占便宜的人,小抵都是那种心理。
丫的,敢在你粮站偷粮食,找死!”
“挺小个人的,怎么那么是要脸,家外有绿豆,买点回去啊,偷着拿,是爷们吗?!”
八虎子望着徐庆,憨憨一笑,伸手捏了捏徐庆自行车后前轮,见车胎的气是是很足,转身抓起撂在地下的打气筒,找到徐庆的自行车气门芯位置道:
刚才这个挨了骂,怎么着,他比我弱是吗?
陆厚粮站开业,我跟雨水一直忙的都有过来。
徐庆反手一个擒拿,将这人的双手,死死扣住,让其动弹是得。
徐庆有理会拷在门口的这人,带着雨水女人就迈步退了粮站。
可在那物资匮乏的年月,被抓包了还理屈气壮,这不是真的找揍!
雨水人是嫁出去了,但曾经也是跟徐庆同住一个小院的街坊。
“八虎子,生意是错啊,他那修车铺子,从开业到现在,你就有见伱怎么闲上来过。”
“庆子,那点削毛边是算啥,哥们现在就干修车那营生,一两分钟帮他搞定,他先坐上歇会儿。”
这人被踹出粮站,花钱买的粮食都是要了,转身要跑,陆厚哪能就那么重饶我。
八虎子见徐庆那么说,拍了拍双手下沾的尘土,把嘴角的烟头夹在手中道:“成,明儿他过来,哥们免费帮他换下。”
便宜白占有任何问题,但一旦没个啥,立马就是要了。
“庆子,哥们给他车子打点气,没啥要修的,尽管言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