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七浑然不觉,起初玩得很收敛,摸两下瞥一下徐景祎的反应。
徐景祎心无旁骛,看书看得很认真。
于是祝七鼠胆渐起,爪子在手机屏幕上来回划拉。
徐景祎就这么看着毛绒团子从伸个爪子谨慎试探,到逐渐入迷,最后半个身子挂在外面。
真是……滑稽又可爱。
再玩下去整只鼠都要趴在手机上了,徐景祎忽然“啪”地一下合上书本。
他本意是想让毛绒团子警觉一下,顺便给它一点时间回到盒子里,却不想这一声动静直接吓得鼠团子连鼠带盒哗啦翻倒。
垫材在枕边撒了一地,小仓鼠被埋在里头,整只鼠趴在手机上,僵着身子一脸呆样。
“……”
徐景祎一时间也愣了愣,看向枕头边散乱的垫材。
他委实不知这小东西的胆子究竟是大是小。说小,它敢在自己出门后又是越狱又是看电视,不仅敢咬人,现在还敢在人眼皮子底下玩手机;说大,去个医院都害怕,闻到陌生的味道也害怕,每次有点状况就吓得瑟瑟发抖、呆若木鸡。
就像现在,傻完了还知道扭头看他,一副心虚的表现。
徐景祎叹了口气。
小仓鼠默默爬出垫材,也不敢抖毛,睁着一双黑亮的眼睛,模样十分无辜。
徐景祎收拾干净枕边的狼藉,把毛绒团子抓过来抖掉身上的沾的垫材。边抖,他像是刚发现似的拿起手机,发出一声疑问:“嗯?”
小仓鼠赶紧抱住他的手指蹭蹭,带着一种撇清关系的讨好。
徐景祎关掉小游戏,把鼠团子放回宠物盒:“好好睡觉。”
熄了灯,祝七从垫材里刨出自己的睡眠瓜子,忐忑地探头望了徐景祎好几眼。
这个反应,到底有没有发现他刚刚在玩手机呀?
祝七在惴惴心虚中睡着,第二天早上,他和往常一样跟着徐景祎一块儿醒,昏昏欲睡地坐在枕头上等着被捞,结果徐景祎只是撸了他两把,说:“给你放好粮,睡够了自己去吃。”
他这才想起,对哦,有小楼梯了,不用徐景祎捞了。
可此时祝七却没有昨晚上那么兴奋,甚至看着徐景祎离开,他心头萦绕着一缕淡淡的失落。
枕头上都是徐景祎的味道,带着洗发水的清香,他蔫蔫巴巴地趴回去睡回笼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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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景祎来到公司,打开电脑的第一件事是把监控画面也打开,缩小窗口拖到熟悉的左下角,这才开始今天的工作。
监控覆盖的范围只有客厅,这也是仓鼠平时活动的主要区域。小家伙今天的懒觉睡得有点晚,徐景祎中途去开了两个会,回来已经11点出头,平时10点左右就睡完回笼觉的鼠子还没出现在客厅。
直到快12点,圆滚滚的白团子才进入视野。
它先去鼠笼里吃完饭,然后洗洗脸、伸伸懒腰,爬上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