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没看到我们已经占了位置了,你居然还好意思挤进来。”“要是都跟你一样似的,那这码头的生意,大家还要不要做了?”他们看着张大胆很是不爽,本来口舌就没有张大胆这么会说话,现在这家伙还敢挤进来,和他们抢生意。张大胆一点也不怕他们,挠挠头,嘿嘿一笑说道:“这可不怪我,你要要是有本事,早就被这位先生给点了,可是先生都不理你们,显然你们入不了先生的眼。”越说张大胆越觉得自己有道理,他也更加的理直气壮了。周围的车夫们还想要说些什么,凌焱炎却在这时候开口了。“你说你叫张大胆?”凌焱炎挑眉看着他,对于这个名字,凌焱炎可不陌生。这不是鬼打鬼的剧情吗?张大胆不知道凌焱炎为什么会这样说,心里犯起了嘀咕,难道自己的名字这位先生听过?可是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拉黄包车的,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名气吧?心里虽然疑惑,面上张大胆依旧很是伶俐的回道:“没错,先生,我就叫张大胆,因为我是附近村子里公认的胆子是最大的人,因此别人就叫我张大胆了。”张大胆说着话,似乎是为了增加自己的诚信度。他一边说着,一边重重的拍着自己的胸膛,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凌焱炎微微一笑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选你了。”“谢谢先生,先生真是个好人。”张大胆兴奋的说道。凌焱炎选了他,那他今天就有一笔进项了,张大胆自然高兴。。张大胆招呼着凌焱炎上了他的黄包车,他一边拉车一边无聊的和凌焱炎说着话。“先生,看您的样子,对这里不是很熟悉,您是从哪里来的啊?”凌焱炎正好也无聊,便笑着回道:“台州城那边来的。”“那边可是个大城市。”张大胆奉承道。看着说话的张大胆,凌焱炎好奇的问道:“你说你是附近村子里,胆子最大的一个人,是自己这样认为的还是大家都这样认~为?”张大胆听着凌焱炎说的话,觉得有种瞧不起他的意思,想也不想的回道。“那肯定是大家都这样认为了,我以前做过不少事情,才让大家都自认为胆子不如我。”“这样啊,那你倒是说一说,你都做过一些什么事情?”凌焱炎微笑着问道。对于张大胆的事情,也有些好奇起来。“最近的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可是睡过坟地的人,而且还是在半夜,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张大胆洋洋得意的说道,显然这件事情已经成为了他吹牛的资本。以往的时候,张大胆跟不少的客人说过这事,客人们听说后都对他佩服的不行。张大胆以为凌焱炎肯定也是这样的表现,毕竟凌焱炎看起来很帅,并不代表他的胆子大。很少有人能胆子大到后半夜睡坟头。谁比得过他?凌焱炎深深望向他的印堂,笑而不语,没表现得太过惊讶。张大胆没想到他会如此平淡,心中微恼,给自己找补。“我可没说假话,不信去打听打听,我睡醒后还把墓碑踹翻了,好多人看到了。”凌焱炎嗯了声,抢死人睡觉位置,还踹墓碑,难怪会他轻叹口气,看似附和他,实则套话问他。“好端端去睡坟地,你怎么想的?白白给自己找晦气。”张大胆看他来了兴趣,嘿嘿一笑,拉的更有力气了。“跟几个兄弟打赌打输了,咱没几个钱,就去坟地睡一夜。”“有三个人输了,就我一个人敢去,都是怂货!”他还挺骄傲,凌焱炎心中默默想着。张大胆人不坏,顶多有点爱吹牛罢了,为人还挺和善的。这种人,能帮一把也算功德一件。凌焱炎换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跟他攀谈。“那你回去后,是不是有段时间经常做噩梦?”张大胆诧异,脚下一顿,一个急刹车,凌焱炎差点飞出去。“注意脚下,别翻了。”张大胆不好意思笑了笑,继续启程,嘴上还不忘回答他。“你怎么知道?这几天睡不好,拉车都没力气,醒来后也跟忙了一天似的,浑身酸疼。”“你这都能猜出来,有什么好法子吗?镇上的大夫都没辙。”他大吐苦水,凌焱炎仔细端详他的眉宇,结合他所说的情况,轻笑道。“他们当然没辙,你这是撞邪了,又不是生病,吃药没用!”凌焱炎敲了敲车辕,让他停下,示意他先停下。接下来的话他怕张大胆太惊讶,又把他颠下去。凌焱炎点了点他的印堂,直言道:“你印堂发黑,还带些红,这事再拖下去,就是要命了。”“现在做噩梦只是给你点警告,说不定什么时候那东西耐心没了”张大胆干笑两声,额头冒出几滴冷汗,心里已经慌了。,!刚才大话已经说出去了,眼下若是怕了,可就丢大脸。“哪有你说的那么邪乎,我这不是没事吗?”。在凌焱炎促狭的眼神中,张大胆的声音越来越小。他自己也有感觉,以前干作死的事也不少,但这次明显不一样。他有的时候也会觉得有人盯着他,这种感觉似有似无。“那你做什么梦,还记得吗?”张大胆咽了咽口水,怎么也不敢撒谎,如实说道。“梦到被人追,看不清对方模样,只是穿的衣服不是我们平日里穿的。”他说到最后,仿佛感觉周遭的空气都冷了许多。“一开始他追不到我,后来越来越近,上一次就差一点点,他就追上我了。”凌焱炎的脸色也逐渐凝重,看来比他想象中还要快。“最近注意点吧,印堂发黑是一方面,你云堂下压,气运被盖住,人在气势低靡时本就容易招惹脏东西。”“更何况,你左边命宫桃星偏移,后院起火”凌焱炎低声咳嗽一句,又怕张大胆听不懂,只好说得明白。“你时不时回家看看,家里有没有多几顶绿帽子。”张大胆脸色扭曲一瞬,涉及到男人的脸面,他怎么都不会承认凌焱炎的话。连带着他说撞邪一事都推翻了。“哈哈,那你可就说错,我家婆娘对我好的不行,天天嘘寒问暖,不可能像你说得”凌焱炎敷衍嗯了两声,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话已至此,全凭他听不听了。他重新坐回黄包车,让他加快速度,不再跟他闲聊。路上难得沉默,凌焱炎倒是轻松,小憩半天,到了镇上精神不错。张大胆可倒霉了,满头大汗,平日里走了上千遍的路,今日格外累。送到住处,凌焱炎给他结了工钱,张大胆双手接过,踌躇站在他面前。凌焱炎神色淡定问他:“工钱不对?”“不是不是。”张大胆连忙摆手,心里还是惴惴不安,“你在路上说得那些”“你信便是真的,不信的话我也没办法。”凌焱炎轻笑,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我在镇上或许停留几天,咱们相逢即是缘,想来找我便来找,顺便再提醒你一句,今晚早点回家,别在外逗留了。”凌焱炎说完,打着哈欠走进住处,不管身后张大胆心里的暗潮涌动。张大胆把凌焱炎送到住处,本来还有个活,想到他说的话,就给推了。眼看天色还早,他拿今天的工钱在镇上打了几两酒和肉,打算去好友阿杜家商量一下这件事。毕竟当初打赌的那帮人里,就有阿杜,平日里他们走得近,遇到事还能给他点主意。他拎着酒肉往阿杜家走去,刚才还太阳高照的太阳陡然变得昏暗起来。阿杜家不远,走路几分钟就能到,张大胆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先过去。左右吃顿饭的功夫,他一定能赶在天黑前回去。来到阿杜家,他纠结如何开口,毕竟向来以胆子大着称的他,因为这种事怕了。那一世英名可就毁了。话到了嘴边,他反而咽了回去。“你今天怎么想起来了找我喝酒了,嫂子没让你早点回去?”阿杜调侃说。张大胆心事重重,竟然没回嘴,阿杜好奇了。“跟嫂子吵架了?你也多陪陪嫂子,钱又不是能挣得完……”“不是。”张大胆抿口酒,叹口气。阿杜知道他这事有话要说,主动要去厨房弄点下酒菜过来。张大胆随他去,一口接一口抿着,直到反应过来,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不好!说好让他天黑前赶回家!张大胆毫不犹豫起身,连声招呼都顾不上打,直接朝门外冲去。阿杜家堂屋放着一面镜子,他每次来都觉得不舒服,这次经过时感觉更为强烈。他鬼使神差朝镜子里看去,以往在梦中追赶他的身影终于看到了真面目。半边脸露出白骨,浑身散发着死人的腐朽味道,咧开的嘴角开始冒血。尽管没有出声,但他还是听明白对方的意思。“我让你死!”张大胆尖叫一声,瞬间酒醒,大叫阿杜的名字。可声音根本传不出去,阿杜没有任何回应。他屁滚尿流跑出门外,下意识朝家里跑,本能觉得回到家就安全了。他明明只喝了几口酒而已,外面竟然已经到了深夜。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只剩下头顶惨白的月光和身后的影子追赶。:()僵尸:茅山修仙,摆烂就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