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迎面撞见。
男人左掌勾着内侧把手,挺阔身躯微妙地挡在门口。
“苏总,久等。”荣邵霆边说边向外迈步,“方才忽然想起一事,此次招标,有一处特殊情况需苏总留心注意。”
原本想来洗手间方便的苏父,立刻严肃对待:“什么特殊情况,荣老弟,你说,我洗耳恭听。”
荣邵霆走出洗手间,随手带上门。
苏父不疑有他,憋着一肚子水,同男人并肩折返回茶歇区。
三分钟后。
苏缇抱着酒,猫着腰,从洗手间钻出来。
左右张望一番,确定安全后,撒腿就跑。
而另一头的茶歇区。
苏父和荣邵霆谈事期间,皆听见了一阵乒乒乓乓的诡异声响。
好像有什么重物砸在了地毯上。
苏父分神暗忖,刘部长对御山邸的评价还是过于夸张了。
这酒庄的好坏暂且不提,但可以肯定服务员的培训并不到位。
不仅砰砰的大力关门,做起事来似乎也毛手毛脚的。
这边。
苏缇回到品酒室,瘫在椅子上,长吁了一口气。
对面,项晴喝了口白兰地,笑她:“三瓶酒,至于累成这样?”
苏缇苦哈哈地搓搓脸:“别提了,差点碰见我爸。”
项晴一惊,“伯父也在这?他看见你了吗?”
苏伯父可是严令禁止苏缇在娱乐会所喝酒豪饮的。这要是遇见,准带回家给她上一节‘父爱如山体滑坡’的教育课。
苏缇缓口气,说没看见,并委婉地表达自己当时慌不择路躲进了男士洗手间避难。
项晴想到那画面,顿时捧腹大笑。
一段小波折,在三杯酒下肚后,烟消云散。
鸡尾酒喝完,闺蜜俩又开了瓶滴金贵腐甜白。
这是滴金酒庄的主打葡萄酒,酒庄的名字也由此得来。
苏缇喝得畅快淋漓。
什么爹啊叔啊的,全被她抛之脑后了。
然而。
一杯甜白葡萄酒刚品一口,桌边手机嗡嗡响了两声。
苏缇拿起一看。
荣邵霆来微信消息。
——在品酒室等我。
一秒醒酒,腿心开始泛疼的苏缇:“……”
时间来到晚上九点半。
古楼宴厅的刘部长等人相继离场。
梁敬泽和苏父正在宴厅门口闲谈。
“伯父,今晚多谢赏脸过来,改日我再登门拜访您和伯母。”
苏父欣慰地看着梁敬泽,“别说见外话,有空随时到家里坐。”
正聊着,荣邵霆颀长昂扬地缓步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