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公子是看不起在下?”庄子舒摆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要不是时机不对,白晨夜真要握住他的手,感激涕零地说一句:兄弟,你可算是看出来了。
“我与你比试。”安临慕说道。
若是应了他,则是难得的一次机会,周围的人可都眼红着呢。可是安临慕的本事,大家都是有目共睹,被打伤就只能说是自作自受,没人同情,要是侥幸胜了安临慕,反而还会被人指指点点,要么说他使诈,要么说人家见他可怜故意让着他。
若是拒绝他,就是不识好歹,也是要被痛骂的,要知道,安临慕从来不轻易出手,哪怕被人挑衅,也只是一个眼神扫过去,让对方不敢继续纠缠。
局势瞬间反转,让庄子舒一时接不上话。
然而,庄子舒的为难全看入了流离的眼中,只见他眯着眼,怒道,“看不清局势,认不清自己,半尺高空,挂三个时辰。”
“啊?”庄子舒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先生,见他果然阴沉着脸,说的是自己,吱唔着解释,“我,我不会御器。”
“用绳子。”流离道。
庄子舒本是还要求情,但是见到流离的脸色,生怕像昨天白晨夜一样被罚五个时辰,便再也不敢反抗一个字,恭恭敬敬地应道,“是。”
白晨夜问道,“可以开始了吗?”
“开始吧。”流光让所有人退后,将练武场空了出来。
白晨夜对着安临慕微微躬身,道,“安师兄,得罪。”
安临慕同样回之一礼,看得旁人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平日里找他说话还要看个脸色,更有人过了这么久都没有与他说上一句话。
白晨夜与安临慕不顾旁人的眼光,已经运上各自的招式,较量起来。
“花俏而无实用。”流离对白晨夜的剑法发出第一个不满地点评。
白晨夜为了讨安临慕的欢心,特地将自己的剑法学得十分花俏,看起来真的就是花拳绣腿,光顾着好看了。
而安临慕,从来不喜欢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如同他这个人,招式简单而又凌厉。
这样的两个人竟然能打上一炷香,还在势均力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安临慕兑了许多水,其实安临慕并没有让白晨夜分毫,要是真让他,这会估计就落败了。
围观的众多弟子,逐渐带上艳羡的目光看着那方打得正起劲的两人,心里渐渐生出许多疑问——白晨夜经常带着安临慕在山上瞎晃荡,不是摘果子,就是去钓鱼,上房顶,走树梢,不高兴了还去让安亦欣受个刺】激,真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时候练的剑法。
“他现在的招式好多了。”流光见白晨夜招式突然转变,没有方才那么花俏,像是讨好一般,立刻招呼流离看。
流离瞥了他一眼,“我看到了。”
“安师兄,注意了。”白晨夜打完招呼,手中的剑一个反转,速度奇快,整个人围绕在安临慕身旁,也不知道使得到底是什么招,像万花筒一般凌乱,更是使得流离不悦,原来方才的简单,不过是为了承接现在的千变万化。
“敌人是你,我定温柔相待。”白晨夜不知何时,已然绕到安临慕的身后,在他耳边,压着极低的声音说道。
安临慕心神一震,灵活转身,一剑劈出,只见白晨夜堪堪接住,后退五六步才稳住身子。
“安师兄好剑法!”白晨夜收了剑,拍着手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