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初垂下眸子,支支吾吾的,似乎在思考。
“你这是想问什么?”刘氏说道,“这是我们府里之事……”
许敬淮却是抬手阻止刘氏插嘴,放低声音问翠初:“顾小姐问你的话,你如实回答。”
刘氏眸光闪了闪,只得咬牙闭嘴。
翠初抬眸看了许敬淮一眼,又忙低下头去,低声道:“是,是奴婢亲手埋的,中间没有遇见过其他人。”
许敬淮看向顾云眠,基于对她医术的信任,觉得她不会空穴来风。
顾云眠温声道:“没有记错?你想清楚再说哦!”
翠初迟疑了一瞬,随后肯定的颔首:“绝对没有旁人,奴婢看着白露倒走药汁,而后等药渣冷却,亲手收拾的。
用纱布滤干后,亲手埋在的园子里。”
刘氏说:“这样说来,还是白露的嫌疑最大了。”
许老夫人想要发作,却被许敬淮阻拦住:“都别急。”
刘氏不由得捏紧拳头,老太太都没说话,她自然也不好多说。
顾云眠并没有理会刘氏,又问白露:“你将汤药送到许二夫人手里,在她喝进去之前,汤药可有离开过你的视线?
当时身边又还有什么人?
仔细想清楚了再回答,切勿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白露听出顾云眠没有恶意,敛了敛情绪。
思忖片刻才开口:“奴婢将药端进屋里的时候,汤药还很烫,大小姐便让奴婢先放在床边的桌案上。
没有多久,翠初带着小公子来过。
小公子陪着大小姐说了会儿话,逗大小姐开心。
期间,翠初跟奴婢交代了药渣的事情……奴婢询问她是否处理妥当药渣,叮嘱她不要让院外的人知道,并不是时时刻刻都盯着汤药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都已经到这地步,还想栽赃陷害!”刘氏急了。
许敬淮看向刘氏:“大嫂不必如此着急,事情还未弄清楚。”
刘氏声音不由得高了几分:“我能不急吗?
你听听这奴婢的话,她那意思,不就是汤药只有阳哥儿去的片刻功夫,离开过她的视线。
汤药是她煎的,她寸步未离,还在这儿喊冤枉。
那唯一有漏洞的,有嫌疑的不就是弟妹和阳哥儿。
弟妹总不可能自己给自己下毒,那还能是谁?
是我八岁的阳哥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