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到了跟前,纳闷的问:“你也考完棋艺了?”
林静雪摆摆手:“就我那破棋篓子也没什么好考的,几下就投降了,没合格。”
说的很是随意坦然,顾云眠只能尊重个人意愿,礼貌微笑:“下次会更好的。”
林静雪浑不在意:“无所谓了,我姑姑不会下棋不会做文章,不也做了贵妃?
我又不想做贵妃,不是文盲,我爹娘都该偷笑啦。
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开心。”
顾云眠愣了愣,见少女笑容灿烂眼眸无垢,一派天真无邪。
她前世与林静雪不熟稔,或者说,自己为了藏拙不方便和任何人太亲近。
曾经,不论是自己的秀品,还是文章,或者其他表现。
稍微有出挑之处,便要被古氏阴阳:姑娘家不要太掐尖要强。
她隐隐知道,若未来婆婆不喜儿媳,必定家宅不宁,就像自己那个拎不清的祖母。
这个婚事,她又退不掉,总不好让父母在中间为难。
那时温室里的她天真的想着,又不是不让自己学,学了藏在肚子里,自己知道就好了,将来相夫教子并不耽误……
摇掉这些,又想到嫁人后的林静雪。
隐约记得那已是她婚后数年,彼时,她眼底再没有光。
顾云眠心底微沉,但看少女笑容真诚。
便掩住心下深渊,莞尔一笑:“你说的对!”
两个人相伴往湖心琴室走。
门边的书童掀开帘子,二人刚进屋就是一顿。
湖心水榭宽敞,容纳百人上课不成问题。
此时屋里或坐或站了二三十个人,年龄十三四到二十岁不等。
这些人顾云眠二人并不陌生,都是鹿苑那边的男学子。
“不是说琴考?”林静雪直接问了出来。
“呦,我道是谁,原来是梅苑落水被退婚的那个啊,不是退学了吗?怎么还来琴考?”
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
顾云眠闻声看去,就见十八九的少年坐在书桌上,脚踏在凳子上,一脸的桀骜嘲讽。
稍微想了想,顾云眠记起来了。
萧邢,户部侍郎之子,是与南离夙经常一处玩的好兄弟。
这是为南离夙打抱不平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