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所料不差。
这封信与出现在侯爷房里的那封内容相关,笔迹不同,叙述方法不一样,但表达的都是一个意思。
那便是:辰王通敌叛国,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拿他们一家入套了!
书房的信,主要讲了西北军内部已经有人被辰王买通叛变之事。
顾云眠手里这个,另外还说了辰王想要算计顾云眠的婚事,好在西北事成之后,通过顾云眠来拿捏掌控定北侯手下的西北旧部。
秦氏看的怒火中烧,想她男人浴血奋战二十余年,为大夏历尽汗马功劳。
如今说的好听是皇恩晃荡,允他们一家在盛京团聚。
实际上是怕西北军成了顾家军不受帝王掌控,而想彻底解了他男人的兵权。
君为臣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交出兵权能让一家平安,他们并没有异议。
但如今这信告诉他们,想退?异想天开!
顾长远如今想搞清楚,这究竟是圣上的意思,还是辰王为了一己私欲?
所以,召了心腹部下来,正在书房紧急商量此事。
秦氏虽生气,但还算有理智在:“眠儿,你哪里来的这封信?”
顾云眠道:“不瞒娘说,是昨夜有人通过窗缝塞进来的。
女儿不清楚来人底细,这才害怕的扣紧门窗睡觉。
这信里内容实在惊骇,女儿也不知真假,考虑了一个上午,才决定告诉爹娘你们。”
秦氏觉得女儿一个小姑娘乍一听这种事,害怕的乱了方寸,也属正常。
又急问:“那人可曾伤害于你?”
顾云眠摇头:“未曾,留下信便走了。”
至于另一封事关情报组织“浮光楼”的,顾云眠暂时不打算告诉父母。
待她处理好辰王之事,先自己去探探虚实,有个万一,她可以借空间规避。
而若是对方不安好心,父兄不慎入套,那可就不好办了。
秦氏神色凝重,沉默少许道:“眠儿,你跟我来。”
顾云眠没有问要去哪里,但心里已经猜到。
乖顺的跟秦氏出了门,秦氏还不忘叫人给拿了个狐裘披风来。
给她裹的严严实实的,才相携往顾长远的书房走。
书房外站了好几个府卫,都是顾长远的亲信。
顾长远看见秦氏带着顾云眠进来很是意外,一时都停了说话。
顾云眠一眼看清楚书房内的人,除了父亲顾长远,还有两个叔伯。
前世自己与南离夙和离,便是这两位叔伯帮的忙。
顾云眠款款上前,带着敬意,朝几位行礼:“眠儿见过爹,马伯伯,张伯伯。”
马战和张颂年都有些意外,他们是顾长远的旧部,如今在京郊大营当职。
未免上头多想,与定北侯府平时不常走动。
今日是借口顾云眠与安岳郡王府退婚的事,上门关怀来的。
没有想到,顾云眠居然认识他们。
不禁都露出慈爱的笑容,马战哈哈一笑:“几年不见侄女都长这么大了啊,出落的也越发好看了。
所谓有福之女不进无福之门,南家那臭小子眼瞎心盲,给咱侄女提鞋都不配,退了这门亲是好事!
不过侄女安心,伯伯认识的青年才俊多。
要文有文,要武有武,文武双全的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