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昨天已经假公济私地摸了遍猫猫的小手,但并没有触碰到掌心,所以他并不知道原来猫猫的掌心居然真的这么柔软。掌心和掌心相碰在一起那一瞬间,宁叙言整个人都忍不住激灵了一下。他不确定随年是什么感觉,但他却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这只手给他带来的温软滑嫩、酥痒颤抖的电流感。那一刹那,宁叙言只觉得自己所有的感官都被一只软乎乎的猫爪给踩住了,无限绵软的同时,也让他对这只爪爪产生了不想松开的上瘾感。有了昨天又是摸手又是搂腰的动作在前,随年对掌心里多了一只温热的大手并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感觉,只以为宁叙言跟他一样,是个对有他不熟悉的人的场地会感到害怕的人,所以亟需要熟悉的人来给他安全感。于是,身为1的使命就让他顶天立地地直起了腰板,特豪迈地攥住宁叙言的大手,拉着他一步一步地往那张空床位走。这时,大头的床铺上突然响起一阵翻身的动静,随年立时不敢乱动,生怕吵到大头。然而下一瞬,一颗炸着毛的脑袋就从床帘的缝隙中挤出来了。大头趴在床杆上眨巴着迷瞪的眼神看下面,眨一下,眼前有个小猴儿,再眨一下,小猴儿牵着花哥等等,气质不像。再眨一下,哎?这人好像冰山女王啊!大头不确定,揉着眼睛又眨了一下,然后就分毫不差地对上了冰山女王那双想刀一个人的眼神。大头被宁叙言那沉寂冰冷的眼神吓了一哆嗦,视线跟着一转,又落在了两人紧紧牵在一起的手。空气静止了一秒,两秒,三秒三秒还没过去,大头就嗷呜一声晕死回床上了。麻蛋!狗男男的臭情侣都是一大清早就开始杀狗的么!!作者有话说:我跟你们说,今天我去买肉夹馍,让老板多给我放点辣椒,结果刚吃一口!就啪叽掉地上了,我低头一看,好家伙还沾了泥,我沉思两秒,反应过来原来这就叫辣馍喜欢泥o(n_n)o大头砸回床位里的动作还挺大声,随年担心他磕到自己,连忙牵着宁叙言走过去,“大头,你没事吧?”“没没事。”大头气若游丝的声音从床帘里传出来。“那那你再躺一会儿就可以起床去吃早餐了哦。”大头经常在没课的时候略过早饭睡到日上三竿,这样对胃不好,随年每次看到了都会充当便利贴提醒他。一听吃早餐,大头立即垂死病中惊坐起,再度顶着一头炸毛的脑袋挤出床帘,“你给我带早餐回来了!”随年抓了抓耳朵,“不好意思啊,我我去接宁同学了,还没来得及去食堂呢。”大头瞬间萎靡了下去,眼珠子一转,就把谴责的目光落在冰山女王身上,结果连两秒都没坚持到就连忙移开了目光。他用手撑在嘴边,悄没声地对随年说,“他怎么会在我们宿舍,你们是要开始同居了么?”“什么啊!”随年脸色爆红,“宁同学宁同学是来住宿舍的!”说着往空床位一指,“这个!这个就是宁同学的床位!”“哦”大头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两个床位挨的这么紧,那四舍五入你俩已经睡一张床了。”——【这人怎么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啊!!】随年感觉自己的脚指头都羞红了,想解释又嘴笨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是眉头一拧,眼睛一瞪,凶巴巴地丢下一句,“我我不跟你说话了!”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拉着宁叙言来到他的床位面前,任由大头在后面嚷嚷他错了。——宁叙言带来的行李并不多,随年帮着他换了床单,撑起床帘,又把他的书桌擦干净,就差不多整理好了。宁叙言把衣服塞进衣柜里,再把行李箱塞到衣柜底下,就拍着手去阳台洗手了。随年就跟个小跟屁虫似的把宁叙言落在桌子上的牙具给他拿了过来,“给,宁同学,你的牙具,”他指着架子上,“我们的杯子都放在这排架子上了,你也可以放。”宁叙言看着镜子旁最上面的一层架子,上面已经摆好了三个不同颜色的杯子,“哪个是你的杯子。”“我的杯子?”随年转头去看架子,接着指着一个印着黄色香蕉的杯子给宁叙言看,“这个!这个黄色的就是我的杯子啦!”“嗯。”宁叙言点点头,把黄色的杯子拿到了最边上,然后把自己的黑色杯子放到黄杯子旁边,以一个十分强势的态度隔开了其它两个杯子。随年没看出宁同学暗藏的深意,只是在看着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一起的彩色杯子时,雀跃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