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宁同学嫌弃过他的呼吸声太吵,于是立即屏住呼吸,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一动不动。宁叙言也同样看着他,黑沉的眼睛里全是小僵尸的可爱倒影。看着他把脸蛋儿憋得越来越红,宁叙言就捏了捏他的腰:“呼吸。”随年一叫一动,听话地轻声呼吸起来:“哦”宁叙言又将他搂近一些,继续问他:“你还没回答我呢?到底让不让尝啊?”低沉好听的声音好似带着某种蛊惑,轻而易举地勾起随年心底最干净的冲动。他早已溃不成军,所以他只是很短暂地踌躇了一下,就鼓起勇气缓缓抬起了头。却在要凑过去时,瞥见宁叙言从他的道袍侧兜里掏出一张明黄色的东西。他愣愣地眨了眨眼,等那东西到了眼前,他才看出那竟是一张画着朱砂符咒的符纸。“这”他想起来了,“这不是应该粘在我帽子上的符纸么?”宁叙言笑着点头,“嗯,”他把薄纸夹在指间晃了晃,“这是镇压小僵尸的符纸,知道什么样的小僵尸才会被镇压么?”随年转了转眼珠子:“咬人的僵尸?”宁叙言摇头:“不对,是不听话的小僵尸。”随年表情无辜,像是有些没明白自己哪里不听话了。宁叙言也不多废话,直接把符纸摁在随年的帽子上,“好了,不听话的小僵尸已经被我镇压了,从现在起”他低声而暧昧地声音缓缓吐出:“你就只能听我一个人的命令,知道了么?”随年看着落在自己鼻尖的符纸,懵懵地问:“那我还能动么?”宁叙言就笑:“不能,乱动是要被惩罚的。”随年就不敢动了。宁叙言盯着一动不动的傻猫猫看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慢慢地靠近。随年眼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脸,下意识将呼吸放的很轻,可心跳却飞速加快。他不敢往后退,只在宁叙言看不见的地方紧紧握紧了拳头。嘴唇忽然一热。随年浑身发麻,整个人宛如受惊的小猫咪一样瞪大了眼睛,炸起了毛!“宝宝”宁叙言轻啄完,抬眼,黑沉的眸子里装满了意犹未尽,“你好甜啊。”随年被他盯的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却无比清晰地觉察出自己体内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让他觉得好热好热。他急喘了两下,眼神不自觉委屈起来。宁叙言瞬间就心软了。其实他也不想欺负猫猫的,可点点星火一旦落入苍茫荒野,哪能只是冒片白烟就能草草了事的?温热的呼吸一丝丝落在宁叙言的下巴上,很快就把他那点微不可察的心软给熨的滚烫起来。宁叙言眼中一热,手上直接扣住随年的后颈,微微用力迫使对方抬起头,而后用视线缓缓扫过眼前人微拧的眉头,无辜的双眼,秀挺的鼻梁,最后落在被涂红的唇瓣上。一想到刚才已经碰过那张软软甜甜的唇瓣了,他的心底就突然升起一种被蚂蚁噬咬一般酥麻和冲动。这种冲动不断在内心里叫嚣着,让他想要扑过去,然后狠狠地啃下去。啃到他眼睛湿漉,眼尾发红,喘着呼吸“宝宝,其实我刚才没尝仔细”宁叙言口干舌燥地凑近随年,“我想再尝一遍,你应该不会介意的吧?”随年嘴唇翕动,却还没来得及说话,双唇又被那片温热的触感严丝合缝地堵住,紧接着就被侵者温柔地撬开齿关。然后吮吸,厮磨,逗弄,交缠。随年被突如其来的掠夺弄的紧张又无措,却还是下意识闭上了眼睛,乖乖仰起头,任由宁叙言肆意索取。空气中很快就多了一种湿热黏腻暧昧水渍声,光是听着就让人面红耳赤,始作俑者却犹嫌不够,吻的忘乎所以,难舍难分。随年被吻的呼吸错乱,很快就窒息一般地缺氧起来。他忍不住抬了抬手,想要推开宁叙言,却被宁叙言抓住手腕,继而十分强势地将自己的手指插进他的指间,形成十指交扣的姿势。眼看推脱不成,随年又开始用声音表示抗拒。可他不知道,在这种时候,任何一声来自他口中发出的娇喘都会像一阵清风一样,让宁叙言心中的烈火燃烧的更加迅猛。随年想哭。【好难受】【我要窒息了】【我是不是又要死了】宁叙言没注意随年的最后一句话,只在他听到随年说自己要窒息时,就立即退了出来。“呼吸。”他哑着声音,贴着那湿润的唇瓣低声呓语。终于被放开,随年就像个快要窒息的小猫一般终于在缺氧前浮上水面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整个人都带着一种迷迷糊糊的可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