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的成绩林瑾除了骑射的成绩看得过去以外,其他的无一例外不是垫底也是末五位,好在林瑾早有预料,看得很开,让林瑾惊讶的是习栎泷居然走了。不是字面上的走了,是大理寺卿直接报丧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林瑾急忙的问寻棉。寻棉也是刚知道不久,知道林瑾和习栎泷关系好,还特地打听了一番:“听说是今天从书院回去的路上,雨天路滑,马车带着人冲河里去了,没能救过来。”“怎么会这样!”林瑾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习栎泷后面会成为名扬天下的常胜将军,怎么可能就这样下线,林瑾更相信这是一种假死手段。“书院那边已经让人递了消息,明日书院不上课。”书院这是给所有学子都告假,给她们去吊唁习栎泷呢。“那我们明天去看看。”林瑾不相信习栎泷就这样死了,但是她一定要亲眼看见才行,要是习栎泷死了,那日后那常胜将军谁来当呢。习栎泷在女子书院的人缘很好,不管是一个讲堂的还是其他讲堂的,几乎全书院的人都来了,只有宋时夏没来,但是谁都没说这有什么不对。毕竟宋时夏是病秧子的事情人尽皆知,要是在灵堂出事了,反而不好。林瑾看着棺木里躺着的习栎泷,身上已经出现了尸斑,她险些站不稳的扶住寻棉:“怎、怎么会?”这肯定不是习栎泷,是易容,肯定是易容。“还算你有些良心,不枉习家姐姐平日那般照顾你。”静安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林瑾的身边,哭成了一个泪人,“真的是天意弄人,习家姐姐怎么就走了呢。”静安哭的伤心,而林瑾脸上的血色彻底褪下:“不可能,这不可能。”林瑾不相信,脑子白茫茫一片,反应过来之后只觉得心口一窒,她知道这不是因为剧情偏差,而是自己单纯的心痛习栎泷的死亡。她这个人不管是到了什么地方都不爱交朋友,可是却在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了宋时夏和习栎泷,但就是这样反而越像是老天在给自己开玩笑,习栎泷就这样轻飘飘的走了。那仿佛就像是有个人在暗处看着自己,无声的对自己嘲笑:看,你在意的终将离你而去。宋时夏没有来吊唁习栎泷,但是宋时秋是来了的,他看着明明悲痛但是掉不出一滴眼泪的林瑾,脸色惨白好像随时能晕倒一般,最终还是趁着旁人没有注意的走到林瑾身边。“阿瑾。”宋时秋扶了扶林瑾的肩膀,“哀极必伤,人各有命,不必如此。”林瑾捂着嘴摇头,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她、她明明、也是一个那么好的女子,怎么就没了呢?”就算是习栎泷这一世没有成为那位大将军,那也是一个特别优秀的女子,怎么就没了,就像是一朵本该开的绚烂的牡丹花,还没有完全盛开就猝不及防的被大雨打落在地上,再也没有了盛开的可能。宋时秋揽住林瑾的肩膀,没有说话就是帮她顺气:“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其实林瑾猜的没有错,里面躺着的并不是习栎泷,真正的习栎泷如今正在丞相府和宋时夏围炉煮茶。“从未想过你我还有今日。”习栎泷褪去一身华裳,身上穿着简单干练的窄袖,亲自给宋时夏倒了一杯茶,“但此次还要多谢你。”若是没有宋时夏帮助,就算是静安也不可能在宋时秋的眼皮底下破坏靶场,当初宋时夏给她写信的时候她是惊讶的,没想到宋时夏居然会主动提出要帮自己。“举手之劳,你虽然心有谋略但意不在朝堂,强求也无用,我只不过是不想看你真正的才能被埋没,世间常有千里马,而我也愿意死前做一回伯乐。”宋时夏笑着接过了习栎泷递过来的茶,“只要你不悔便好。”大理寺卿不愿习栎泷去战场那个地方,父女二人达不成共时,而月考一事木已成舟,大理寺卿直接以父女关系来要挟,而习栎泷与自己父亲三击掌,此后世间再无习七。“不悔。”习栎泷此刻才真正感觉做了自己,不需要再住在一个名为习七姑娘的壳子里,伪装成自己不喜欢的模样,“林六那个傻子,此刻怕是真要以为我死了。”宋时夏掩唇轻笑:“阿瑾可不傻,她若是真的傻,怎么会知晓你的抱负,又那么巧把你的事情告知我。”这世上能帮到习栎泷的除了她兄长便只有当今圣上。“她要不是想帮你,当时是绝不会和我说那些话的。”习栎泷哼笑:“你倒是喜欢她,这般看好她。”“你若是不喜欢她,又为何在她刚到书院那一日对她处处提醒?”宋时夏喝了一口茶,这么多年过去世人都忘了习栎泷当年离经叛道闹出的笑话可不比林瑾少,只是那时年少,全当做了年幼不懂事罢了,“你若是真不喜欢她,你就该和书院其他姑娘一样,对她视而不见。”被拆穿,习栎泷也不囧,反倒是有些游刃有余:“她还当我是因为嫉妒你,才针对她,不分好赖。”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不过误会就误会吧,她懒得争论什么,既然世人想看,那她就演。“还不是你说话太过难听了。”宋时夏故作生气。“总之多谢,这份恩情来日必报。”时隔多年,习栎泷差点忘了怎么作揖。宋时夏笑了笑:“我怕是等不到你班师回朝,那就一并算在阿瑾身上吧。”习栎泷不:()我是炮灰,但我会抱大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