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心里就像揣了只调皮的小猫咪,抓心挠肝的。半晌,他还是忍不住,偏了偏脑袋,看向了薄砚。明明都是一样的站军姿,可大概是薄砚身形太挺拔,他两手并拢贴在裤缝,长腿笔直站在那里的时候,就无端要比别人看起来养眼两分。阮眠看着他的背影,竟不自觉就忘了收回视线。薄砚究竟有被男生表白过吗?被表白的时候,他也还是站得这么直吗?“八颗奶团子队列里此起彼伏的隐忍笑声逐渐扩大,可还没等变成豪放的全场大笑,就听教官厉声呵斥道:“都安静!再笑全体跑圈!”整个队伍瞬间就静了。无论是出于平视前方的硬性要求,还是出于丢脸丢到姥姥家的内心需求,阮眠都不可能抬头去看薄砚的脸。但他却很清楚地知道,薄砚刚刚也笑了。也许只是很淡很低的笑,但绝对是笑了。因为他们两个的身高差,两人面对面站立,阮眠平视前方的时候,视线不偏不倚,对上的就是薄砚的喉结。刚刚那个瞬间,阮眠清晰看到薄砚的喉结,上下轻微滑动了一下。阮眠莫名就又开始走神。他突然想起来,他直播时候只要一喝水,就总会有水友发弹幕,说他的喉结精致小巧,喝水时候轻微滚动,看起来又奶又可爱。可现在再看薄砚的喉结,即便阮眠心底十万分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薄砚的喉结很好看,锋利而冷冽,跟“奶”,亦或“可爱”这种字眼绝对不沾边,相反,看一眼就会让人联想到某种野性十足的动物,是真的很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