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裕豁出去了:“我腰上那朵血舞花很漂亮,你不想看看吗?”
大概过了几息的功夫,营帐内又亮了起来。
但也只是微弱的烛光,勉强能视物。
贺裕的目光有些散,脸上也苍白了许多。
古兰时亲了一下他的脸颊:“不想被人知道我们在做这种事情的话,就别发出声音。”
旧日恩情
次日醒来的时候,贺裕觉得自己全身上下几乎都动弹不了。
他在宽大的软垫上扭动了一下,一抬头,撞进了古兰时硬邦邦的胸膛。
对方的几缕头发落在了前胸上,发尾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贺裕动了动鼻尖,费力地推了他一下:“我饿了。”
古兰时早在被撞到的那一瞬就醒了,他睁开有些惺忪的睡眼,按着贺裕的头,往自己怀里一带,嗓子有些哑:“想吃什么?”
昨天晚上贺裕没吃什么东西,还被折腾了一晚上,早就饥肠辘辘。
贺裕声音很轻道:“清淡一点的吧。”
古兰时“嗯”了一声,然后慢慢地爬起来,穿戴好,唤了下人进来。
两个女奴毕恭毕敬地走进营帐内,连头都不敢抬。
她们早就准备好了早膳,就等着二人醒来再端进来。
古兰时扫了一眼盘子里的点心,指了两样说撤下去,然后将剩下的东西留了下来。
不一会儿,又有人送温水进来。
贺裕上半身只披着一件薄薄的纱衣,他侧卧在垫子上,裹着被子,眼神中露出幼兽一般的不安。
他的胳膊,前胸,甚至小腹处,都留下来了很重的痕迹。
有些地方一碰就疼。
贺裕有时候真的怀疑这人是把在战场上那股蛮劲用到了榻上,有时候他疼得哭出泪水,对方见着,却越来越起劲。
古兰时揉了揉他的头,将人提了起来,用温水打湿了帕子,给他细细地擦脸。
“等会儿回王宫,路上会经过东境集市,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可以买一些。”他开口道。
贺裕有些蔫蔫的:“我没什么喜欢的。”
“可以买一些齐国的点心带着。”古兰时耐心地伺候他,“还有一些小玩意儿。我叫人在王宫里给你收拾了一间杂物间,专门放你的东西。”
贺裕不知道对方又是在耍什么心眼,虽然心中不想顺从,但是嘴上却应下了:“知道了。”
一行人一直磨蹭到下午才启程。
贺裕最近觉多,躺在古兰时的怀中就睡着了,大巫说这是最近用的药太多了,留下来的遗症。
古兰时在马车里点了养神香,将人紧紧搂在怀里。
其实贺裕吃的穿的都是王宫里最好的,就是怎么也长不胖,除了肚子那一圈,其他地方都瘦得咯人。
大巫总是说他忧思过度,古兰时也不知道怎么开解。
他这个人不会安慰人,更不会哄着人高兴,他一开口就是生硬的斥责或者命令,总是叫人听着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