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去拜访他吗?”
“事实上,他昨晚甚至想来看你。”越舒没有掩藏,直接将老友卖出,“他觉得昨天上午去你家实在太突兀了,想给伯父伯母他们道歉。”
虽然已经恢复了记忆,越舒仍然是以“伯父伯母”来称呼寇承和寇瓷。
毕竟落轻如今的身体也才十几岁,如果真去拎辈分话,在他人眼里,越舒已经不算是“老牛吃嫩草”了,那得是必须受谴责的“为老不尊”。
但是他现在是以越舒的身份出现,喊“伯父伯母”也十分顺口,丝毫没有任何不妥。
落轻笑了笑,“那还是先等我拜访了他再说吧。说起来我想过段时间去问道山一次,你要去吗?”
他又补充道:“我爸妈他们也要一起去。”
问道山。
问道。
落轻未知道百年前的事时,一直疑惑这两者的关系,而今终于解出了疑惑。
再加上他也确实好久没有回去,自然还想回去看看。
“好。”越舒从包里掏出了一个木盒递给的落轻,“这个给你。”
黑色的木盒在阳光下闪着光晕,落轻在瞬间就猜出了这里面是什么。他看了越舒一眼。
“拆开看看吧,原本当初我就想给你。”越舒垂眸看着落轻的动作。
落轻慢慢地打开了盒子,昨晚他心心念念的下半本问道安安静静地躺在其中,纸张泛黄,年代早已久远。这半本书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上寄托了什么情感,又见证了什么事。
他又将木盒子盖上,“那我把这半本誊抄好,再把这个给你。先说好,你不能拒绝。”
没想到少年这么说,越舒一怔,而后说了声好,眼神温柔地落在正在翻阅着书的少年身上。
而后的学校生活也就这么一天天过着,林奇和陈然作为见证者,对后面两人关系的变化感受最为深刻。
哪怕是神经略大的林奇都不只一次感叹道,别人吵架是吵完了一辈子可能就不来往了。
可后面那两人,自从上次吵架之后关系是越来越好。
上学放学如影随形也就罢了,下课的时候,落轻也不出去玩,只坐在一旁和越舒各自做着自己的事。
上次林奇问了一嘴落轻要不要和自己打羽毛球去,越舒看了他一眼,而他莫名有一种破坏美好家庭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