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忘了介绍这个是我同乡苏观生。”李亦行朝寒灵子介绍道,并向苏观生那儿努了努嘴。刚才李亦行离开的一小会儿,寒灵子和苏观生已打过照面,对方那眼神恨意就差上手表达出来了。李亦行的手带了带寒灵子这边:“这位是和我一起行走江湖的好兄弟,长安玄……玄……”“可是长安玄都观?”还未等李亦行把话抖撑头(说完整)苏观生声音便冷冷道。寒灵子半抬眸正面对视苏观生,面无表情道:“正是。”苏观生手握拳越握越紧,长安玄道观何许地方?长安里天子脚下,自己参科举时有幸路过那里,旁人未经许不可入的重地。这妖倒是会给自己找身份,名声大又神秘这样无法查证,亦行绝对是被他骗了!这寒灵子和苏观生,李亦行察觉出两人间的对立。见两人一答一句后,分分沉默不语,李亦行见实在不行又找些其他话题聊。“对了苏观生你怎么在这儿荒郊野外?不应该在老家待到起吗?”李亦行说的老家便是蜀地,可现在他们所在地可是在蜀地之外。说到于此苏观生就像打了霜的茄子突然蔫儿了,他低语对李亦行道:“落榜归乡。”虽然李亦行未参加过科举,但也知道落榜的意思。有多少人想入仕途当上官出人头地,寒门子弟若想有翻身机会那便是参加科举,十年寒窗换一朝功名成则天下知。李亦行也不会去说别人啥的,人活这一世本就因自己而活,别人的路他也管不着。可转念一想李亦行觉得没对,时间没对,按理科举时间不在秋八月左右?这个时候不是还没到?“不对啊,不是这时候还没考吗?你怎么就落榜了?”苏观生扶额,一看李亦行就是那种不常关注科考的,他叹了口气道:“你说的是秋闱,乡试我早过了,我说的是会试已是落榜两次了,这次在京都闷了几日才动身回乡。”过了乡试便是举人,还有会试和殿试,本以为在努努力,哪怕是考不上进士及第同进士出身也行,可现实是他只能止步如此。而在看他同期一个相熟的伙伴,已在吏部等待考核结果了。自己有时候真是心灰意冷了,如此考什么时候才能出头?李亦行倒是不太明白他口中说的什么举人会试的,只知道那个第一名是叫状元吧。“那你回切(回去)从那儿走?”李亦行又接着问道苏观生。苏观生抬头看了看那暮色即将沉下的天空,“绕过前面那城一路往西南方走。”“刚好我们也要路过那里,送你一程。”苏观生愣住了:“送我?你不跟我一起回蜀?”李亦行觉得莫名其妙:“我好久说我要跟你一起回去?你是不是在抓梦脚哦(你是不是在梦游哦)。”“……”“你出来这几年家乡变化很大,回去看看吧。”苏观生眼中怀着期许。与自己回去这样每天便能相见。李亦行若有若无点头道:“看吧,说不定哪天就回去了。”“是因为他吗?是因为这个人吗!”苏观生手直直指着寒灵子,语气很冲李亦行有些不确信苏观生会说出这样的话,虽是多年未见有些改变无可厚非但他对旁人也不该说这种话。“你莫乱指哈,好端端发啥子脾气,是我自己不太想回去。”那地方早已物是人非,回去看只会触景伤情,让人心里不舒服让人感觉很不安。“为什么?”李亦行:“算了,算了莫说了。”如此只能不欢而散,纵使苏观生还想在劝劝李亦行可他不听又该如何是好?说不准是当着那人的面李亦行不好表达?看来还是要单独与他谈谈。……夜黑入晚,带着几分燥热。是夜,李亦行夜起小解怕吵醒寒灵子和苏观生也算轻手轻脚了,没曾想到这两个人都醒着,一个是睡的浅一个是一直都没睡。李亦行提起亵裤开始系腰带后,才转过身面向一路跟着他来小解的这位。“你到底要咋子?”寒灵子靠在树前闭目盘脚打坐,他睡眠浅哪怕是耳朵不好使,可周围若有震动也会醒。以前便告诉过师父这种情况,师父只当他心有忧虑,若实在睡不下闭目养神也好。所以打从李亦行小心翼翼绕过他身侧时他便醒了,然后苏观生也跟在其后。这两人一前一后离开,莫不是只为避开他?寒灵子缓缓睁开眼,朝李亦行他们方向望了望,可也只见苏观生的背影,也把李亦行的脸也挡住了。两人明显在交谈,而且一看就是在说很严肃的事。他们在说什么?苏观生会对李亦行说什么?那……李亦行又该做何答?会不会在谈论自己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