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在这住一晚,明日就走也没什么事,可偏偏李亦行下楼,到后院去洗手回来就出了事。而且……还是关于那个马才的。……一群身穿官衙服,腰佩刀剑的人,走进了这家客栈里。“几位官爷这是……”掌柜见这人马,立马放下算盘绕到前。几位官爷呼到他们身后一位阿婆。阿婆?带头的一人道:“你说的人,就在这儿?”阿婆点头:“对,一个穿灰白衣和一个穿墨衣的小白脸。”带头那人侧过身去,问掌柜的:“可见过这两人?”掌柜点点头有些印象,眼神不自主飘向二楼。李亦行甩了甩手上的水滋,刚到后院打水洗手才出来。“就是他,就是他!”阿婆突然就看见了李亦行,手正正指着他。“干哈子你们?”带头的走到李亦行面前,肃厉道:“是你跟马才交手的?”李亦行理直气壮道:“对头,你们要干啥子?”那人挑眉道:“你这口音……”“巴蜀。”寒灵子听到房外李亦行的声音,便走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那人看了一眼推门出来的寒灵子。“就是你们俩?带着走吧。”带头那人招呼了一声,其余人上前团团围住李亦行他们。李亦行不解道:“到底啥子事?为哈子(为什么)抓我们?”寒灵子手执拂尘,缓缓走到楼下。“是你当街打马才的?”李亦行对马上要对他上手的几人沉声道:“莫碰老子哈。”他又抬头对那人:“是我打的,啷个嘛?”“关于马才的。”“啥子喃?”李亦行惊道,看向寒灵子。寒灵子却对李亦行颔首。“都带走。”李亦行这时不经疑惑,马才自己也只是抓了他的衣领子吧,搞啥子鬼……不会那龟儿为此告了官?……………………分割线……………………有些坏旧的衙门府,年久失修官匾已摇摇欲坠。古言有“官不修衙,客不修店”倒也好理解。只是李亦行和寒灵子被带着走进这里时,李亦行不免有点心中不爽。啷个又跑到这踏踏(这地方)来了喃?老火得很(难办得很)。可没想到走进这里的人,不止他们两个,还有其他人。一两个交头接耳纷纷议论着,都停在县衙一个露天院里。数来数去也有几十个人。“在这候着。”那衙头把李亦行和寒灵子带到此,让他们也呆在这儿。李亦行便去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么些人围在这儿有什么缘故。……“我只不过和他当街发生口角,他掀了我摊子难道我不应该回过去?”另一个人撸了撸袖子“我今天撞了他一下就……。”而有位老汉一下拍手想到什么:“我想起来了,他踩了我的菜我让他赔来着。”李亦行来回在他们几个徘徊听着,原来都是关于那个马才的事。难道真的是那龟儿,一下把所有得罪他的人给带到这里来了?有一个人瞧着李亦行来回晃着,也问道:“小兄弟你呢,又是怎么回事?”李亦行愣了“我吗?把他打了。”“……”……“我说马才这是干什么?”一侧人一下骚动起来,李亦行抬眼一看,前面站着的不是马才还能是谁?“马才你说话啊。”马才一动不动的站在人群中,一句话也不说,只嘴上含着笑看着所以人。而院中一暗处,却有一个人正盯着所有人的反应。衙役上前对他拱手道:“大人。”顾启言颔首:“所有人都到了?”“都带到了,一句也没提马才死的事。”“好,下去吧。”……马才不说话,挺着肥大的肚子,甩手挨个在人面前走过。他嘴中噙着笑,不明所以。寒灵子轻皱眉,李亦行慢慢踱步回寒灵子身侧。寒灵子低头对身旁李亦行低语道:“这人恐不是。”“什么?”李亦行没听清,向寒灵子靠了靠。寒灵子:“这人不是马才。”李亦行抬头望着面前那人,又回头看寒灵子问道“不是马才,咋个会(怎么会)?”寒灵子解释道:“那衣领,没有你的手印。”李亦行重新注视着面前这个所谓的‘马才’,寒灵子说的手印,该是自己一怒之下上前抓他衣领留下来的,而他衣服整洁干净,什么印子都没有。如果是从上次见面到现在这期间重新换了衣服,那这又何故非要换一模一样的?而那‘马才’现在却伸出手指,指着一人突然开口道:“是你。”他指向了哪位老汉,可又转向他人又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