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晏承写的。
她伸手就把那张标签拿了下来,一脸无所谓地随手揉成一团,像对待什么没用又碍事的垃圾。
好吃的柠檬挞到处都是,他做的又不是独一无二的。她想。
那张便签纸在秦招招手里已经被蹂躏地完全看不出本来面目了,她抬抬手就要扔出去,只是松手的前一秒,她又堪堪停住了动作。
“………”
不知怎么,最后还是没扔,手心那么大的纸片被皱巴巴地展开,又重新贴在了冰箱上。
劫案
那之后又过了半个月。
恒远进入新一轮的竞标旺季,秦招招忙的脚不沾地,应酬一场接着一场,连医院都很少有空去了。
她也没有再回自己住的房子,家里三番两次来电话,想她回家去住,她这阵子就暂时搬回了檀宫。
简微还在静养,倒是徐恕有次打电话约她出去吃饭,说准备和文珂一起去国外某座海岛旅游,并且以那个海岛为路线环游世界,所以临行前找她道个别。
“主要是文珂想去,”徐恕笑了笑,一半无奈一半调侃:“上周我们俩深夜谈心,她说她想在这次旅游的路线里挑一个最喜欢的长久定居。跟个蒲公英似的,走哪儿落哪儿。”
秦招招被秀了一脸,不过她还是欣然应下,毕竟下次再见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下一站准备去哪儿?”她随口问。
“密西西比河。”
“在爱荷华州呢,晏承不也在那儿吗。我记得他跟我提过,他在埃姆斯市,上次突然回去也是因为那边的案子变得有点棘手。”
“……”
因为这个久违的名字,秦招招罕见地沉默了一秒,没有像刚才那样从善如流地接上徐恕的话茬。
她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听过这两个字了,工作占据了她大部分的时间,或许是因为太过充实忙碌,不知不觉,她甚至很少再想起晏承了。
这是个好现象,意味着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完全忘记他了。
“我知道那个市,”她愈发平静,仿佛对方刻意提起的名字和地点,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去年春天恒远总部在那边收购过一家公司,派过去的负责人还是我大学同学呢。”
话题中心就此被很巧妙的转移了,徐恕似乎也察觉到秦招招不是很想提起晏承,便识趣地只是附和两句当地的风土人情,然后便急匆匆地结束了通话。
挂断电话,有人敲门进来。
抱着厚厚一摞文件的安文,“有些事情要向您汇报,大概需要二十分钟。”